不免驚歎,好強!
「好功力!」印耶直率稱讚。
「放開念梓!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好氣魄,不過現下是輪到你說話的時候嗎?如果你態度能再好,也許我心情好,就不會傷著這個可人兒囉。嗯?」
袁壑咬牙,逼迫驕傲的自己低頭。
「請閣下放了念梓。」
「不夠不夠,一點誠意也沒有。」
袁壑彎腰低頭,
「請放了念梓,我願意代他受罪。」
「你若跪下來來我,我再考慮考慮。」
「不可以!不可以!袁大哥……晤!」
印耶捂住淩念梓,不讓他開口泄露計畫,雖然他並不愛耍小人小心眼的手段,但,誰教哥哥栽了筋鬥,連累了作弟弟的他呢?
袁壑二話不說,咚了聲,硬生生地,單膝跪於地。
「請你放了念梓!」
「嘖嘖,說跪就跪,你們中原人不是常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君父之外,跪不得嗎?還是說,這人對你真有那麼重要?」
「重要,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可是剛剛念梓一見到你,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想逃呢!真奇怪?」
「那是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但不論他是否恨我,我還是要救他,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放了念梓?」
「我這人最受不了好奇心的誘惑,你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重視的人恨你?」
情勢所逼,迫於無奈,袁壑隻能盡可能順隨這人的意思。
「我對他做了逾越禮教的事,背叛他對我的信任,可以了吧!」
「那你為何對這麼可愛的人做逾炬的事?而且究竟是如何踰矩?」越問好奇心越是旺盛,印耶幾乎忘卻原有的任務。
「這……」
「我要聽實話!」印耶略略向抵著念梓頸子的劍施壓。
亦想聽的念梓不再掙紮,以清澈的大眼直視著亦火熱地瞅著他的袁壑的鷹眼,突然羞赧湧現,似乎是禁不住袁壑眼底的狂情。
「我愛他!我愛念梓!」袁壑以豐沛的內力,毅然決然道,不再怕被拒斥,不再怕他人異樣的目光,他終於說出口了。
想不到安醉笑對他的建議竟在這種情況下,被迫做了,跪下來求愛,如此真能贏得念梓的心嗎?現下他隻求念梓平安就好。
真摯的情感毫不掩飾,似萬馬奔騰,直撲向念梓那沒有防備、單純無垢的心,念梓雙頰熨燙,原本淒冷的心拂去冰雪,被狂火一燒,頓時變得暖烘烘的。
赫!眾人聞言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連念梓也不例外。
「住手,你做什麼?」念梓慌亂拒絕,不明白為何印耶突然剝他衣服。
印耶看了看,甚至動手摸了一下,確認。
「他是男的。」
「廢話!還不快將你的髒手拿開!」袁壑怒目相向,恨受製於人,恨得牙癢癢。
「是,是廢話,說的也是,男人和男人也好,男人和女人也罷,你們高興就好,關我啥事。」
見印耶對他深藏心裏已久,一直不敢正視的心情,說得如此淡然,袁壑突然感到自己的迂腐,無聊得好笑。
「你究竟是誰?」
「你總算是問了,我還以為你除了想殺我外,一點也不想知道我是哪號人物呢,哈哈。」
這小子話真多,不禁讓袁壑想起他那話更多的損友,一想到安醉笑便想起站在他身邊的印那,想到印那便愈發覺得眼前這名朗笑的男子莫名眼熟……
安醉笑說他隻要一涉及有關念梓的事,心就亂,無法做出冷靜正確的判斷,他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安醉笑說的是真的,袁壑嘔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