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我三歲(2 / 2)

蘭子君第一眼見到姚婷玉便明白了黃小姐為什麼無私得偉大――決不能別人長得像什麼你就說那人是什麼。子君本想禮貌一下,卻是蘇秦背劍沒背好,一聲“姚姐”弄巧成拙。沛菡嫣然恨不能當麵一頭撞死在牆上,對子君再稱呼“姚小姐”已是求之不得的折中。婷玉在國外待得久了,對中國專屬名詞很是生疏,自然聯係不到“窯姐”上麵去作為禮節,很熱情的她給了子君法國式的親吻與擁抱。去過西方的東方人打諢說,沒有被巴黎女人親吻過,就真的沒有被女人親吻過。子君心裏一陣激動,這西方式的吻麵禮算得上他見識過真正的女人。子君在心裏本能的解剖這姚小姐,“眼神相當迷離,這種女人對性觀念持比較開放態度,就算結婚了還是會為了嚐試刺激而出軌;眉毛明顯修飾得過分,就原先的眉紋來看,顯然屬於眉骨較高,內心狂妄且不相信人,很難交到知心朋友,身邊異性不斷且曖昧不清;鼻骨過高,準頭過尖,有喜歡有婦之夫的戀父情結,又有挑逗年幼男子的泛濫母愛;下嘴唇突出且厚,嘴角上揚,牡丹蔻的唇紅塗得很厚,顯得嘴巴大而性感,這是西方人對性感的評判標準,屬於保守不住秘密勢必要據理力爭無事搬弄是非的女人;就算家境不錯也會與過多男性有琢磨不清的關係,性欲旺盛且願意嚐試不同姿勢,就這點來說是個床上尤物:很容易會淪為‘小姐’之流。”她的裝是一場露天舞台,更教子君相信蘭鴻儒所講“西風烈,春脖子短”的諺語,夏天真快――貼身黑色衣裙,鷺鷥腿,教子君很是懷疑可否支撐得住她很凸顯的風韻。這也說明了女人出去做事確有優勢,憑借她的誘惑魅力與法律才識,至少可以教授西方紅燈區的女人怎樣拉攏中國客人的生意――為中國嫖客開發票。

蘭子君把姚婷玉想入非非,忽然很有負罪感,她確是妖嬈美麗,連子君也驚訝戲外女人這樣的風情萬種該在著裝上怎樣用心良苦。子君與她招呼之後始終是吳姚黃三個家人在一起說私話,並非竊竊私語,都是之前他們之間留下的話引子,然而他是聽不出始末的,仿佛電視調頻到一檔新的電視劇,不開始追捧的人是接不上劇情的,他這才感覺到家族引力的強大。他整個成了戲台下的觀眾,台上三人是入戲的角兒,早已經顧不上觀眾離場或是瞌睡了。子君能夠聽得明白的還真就是廣告插播,那姚婷玉指腕項垂的珠寶璀璨得刺眼,還要話不離口地向嫣然秀展她身上的名牌衣服與珠寶首飾的貴族價格,子君心裏把稱她稱作“價格標簽。”姚先生應該又要感謝有這樣活動的女兒,活生生的珠寶廣告一定能省下一大筆報紙電視廣告費。子君心想:本來就沒穿幾件衣服,卻件件價值不菲,果然是物以稀為貴。吳沛菡現在開始學著做一位不苟言笑的政客,尤其在女人麵前,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評答“我覺得對”“理論上可以完成”。黃嫣然是鬼精靈的人兒,一壁與二人說話,一壁拿眼角覷子君,她是故意給他坐冷板凳坐,他的嘴太厲害,姚婷玉與他一旦搭上話,定要殺纏不開,先消消他的銳氣,好教他熄火再點熊不複。好幾次沛菡想與子君談話,嫣然桌子底下用腳家法伺候,成功男人背後總有一位掐手插腰的女人,即便是叱吒風雲的拿破侖也不例外。嫣然本以為把他的銳氣殺將得差不多了,便拿引著她表姐與他談話,道:“表姐,我都沒有勇氣走出去見識黃頭發大鼻子的狼豺虎豹,你已經留洋回來,成功虎口脫險,我羨慕你羨慕得要死。”話茬忽然接給蘭子君道:“這位蘭先生與我們不同,他是敢於對抗體製的以身試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