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了涼亭,這人為他斟了一杯茶,附上了周圍的寧靜詳和,這樣的氛圍是獨屬於這人專有,他貪戀著,竟是有些不能自己。總是這樣的不懂珍惜,才會傷得連自己都不配渴求。
他接過了茶,喝了。這口喝得該是唇齒留香、甘甜滋味,卻何時變了個滋味,成了繞在喉中打轉的苦澀。他笑著,緩緩將之嚥入,開口道了離別。「我要離開了,此番是來向你告別的。」
這道別是向誰說?那總是正直無畏清明的一雙眼,起了一絲龍宿看不出的異樣,就像是團迷霧擴散在這人眼中,他頭次失去了鎮靜,竟是急切的起身來到龍宿麵前,問了。
「為什麼?」那聲音透著龍宿不知情的徬徨與困惑。
龍宿聽了卻是笑了,他望著這人的不明白,卻是慢慢的心疼起來,「佛劍,你該值得有人一心一意待你好。」愛情中的三心二意,最是要不得。
可,下一刻。他聽到了什麼?
「你不能嗎?」就這麼一句。
龍宿再也離不開了。
背信的代價,他要他一夜償還。
這夜,紫龍失信了。
為了那個令他掛心的人,他發誓要對他好,便不得不對另個人使壞。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走。」
或許,這結果早在王者的意料之中,見不到他的氣怒,隻有異常平靜的神情。他隻說了一個事實。「你失信了。」
他知道得失背後,總有代價償還。隻是淡淡問了,「失信的代價?」
王者望著他,眼底見不著情緒,卻藏著一種情感,「就一夜…」他笑了,「愛我。」
這是個無理的要求,龍宿卻是沈默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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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月夜下,意想不到的招來一個人的妒火。
醜聞、四十九
這會是個誤會嗎?在這月下的旖旎。
夜很靜、月很美,無瑕月光下的臉龐,玲瓏剔透的漾著引人犯罪的著魔。
愛是該如何表達?王者的要求,龍宿笑得豔了。接受擁抱的同時,他便想著一個人,想著那個人的眉眼、那俊朗的笑意,滿腹的詭計,想著他是如何著了他的道,又是有多愛呢。
想著、想著,便是催眠了自己。當真了,就能真愛了。緩緩展露的是如月華晶瑩的透明,這光裸身段瑩白的誘人。
目睹的一瞬,王者竟無法呼吸,望著這似水柔情的一雙琥珀,那眼底流洩、蕩漾的蜜意,竟真教他嚐一口便醉了,醉在這眸光瀲灩的萬種風情、醉在這盈盈笑意的款款深情。
他為那雙琥珀真切的情意所撼動,優美如詩、最極致的動人,明知這情、這愛,不過僅隻一夜的時間效力,他卻仍是難以抗拒的沈淪貪戀。
妄想驅使的一夜相愛,成了王者日後午夜夢迴最綺麗的夢。
誤會,總在最不恰當的時機發生,卻又那麼的巧。
就在這山林小徑,劍子看到了一則誤會,撩起他滿腔妒火的一幕。
這場景似乎有那麼點熟悉,隻是這回卻太過真實、赤摞,少了朦朧曖昧的窗紙影射,月光下的真實,令他再也壓抑不了當時的妒忌。
曾經。他看過那樣柔美的身段,就在他身前,教他盡收眼底的春光。然,他卻為了另一人而鬼迷心竅,於是忽略了,更甚是視若無睹。
而今。早前壓抑的妒忌,卻藉由當時那夜的記憶催化,反倒難以漠視,甚而是極端在意這夜的真實。
當時,猶豫不決的那扇門,抉擇與否的阻礙,如今不復在。闖與不闖的優柔寡斷,此時反讓妒火攻心所取代。
何時,他的步伐動了。乍見那一瞬間的驚心,不再讓他卻步不前。
他的步伐變相的成了一種宣洩妒火的表達。由淺入深的腳印,越漸深沈烙印著火氣,腳程也從原先的從容不迫轉而成了大步快走。
就在下一刻。誤會將不再是誤會。
突兀的介入、意外的打斷。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第三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