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自也是預料中的事。

這天,有個人先清醒了。他睜開了眼,看到的是昔日的故人,不由怔然。「素續緣?」

這一聲喚得可不是真神仙?他笑了。點頭問聲好。「佛劍前輩。」

相逢便是機緣。人生何處不相逢?

養傷便是靜待恩怨了結。傷癒,自是恩怨了結時候。

要讓陰謀者現形,總得需要個滴水不漏的連環計。

這計,要是讓當代兩大智者聯手設計,怎還不能手到擒來?

隻是萬全的計策,總得與人合謀啊。

他笑得可親,就帶著傷癒的兩個人,下了一處崖下。崖下,對他而言,其實是個禁忌,想當年的公案,他也是共犯之一,基於人身安全考量,他總是被告誡不可親近琉璃仙境,甚至是到崖下的禁地。

隻是這次為了個連環計,那號稱日才子的人,破例讓他帶人到崖下,不過卻要他向當年一樣,唉個一聲,將得立刻拔腿就跑。

隻是這用過的伎倆,對方會再上當嗎?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他將兩人帶到穀外,就這麼輕輕的嘆了一聲。

下一刻,他隻覺一陣風吹來,來勢洶洶,大有油門踩到百八的急速奔馳,更像極當年公案時比試的風馳雷電。

這下,不跑行嗎?

醜聞、四十六

有朋自遠方來。

他聽到了,那一聲。「唉。」

當年的一失足全起於這一聲,頭一回行動搶在思考之前,這是翻案的好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

隻是如風的身影瞬到,卻也快不過早已有心的撤退計畫。人到穀外,應驗了一句人去樓空,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見不到早前公案的美人,卻意外瞧見了一雙不同風情的大美人。

同是銀髮隨風飄,飄逸的銀絲襯托的美,一張清麗、一張冶艷。左是清純柔美、右是絕豔誘人,嘖、嘖,就算要養他胃口也不是這種養法。

這廂左右為難不知該先從哪個下手,那廂倒是有人先開口。謙恭有禮的客套說詞,搭著一貫的優雅儒腔出自那張豔絕的臉龐,他倒是起了個心眼。

呼、呼。傳聞中的三先天啊,這會倒是頗能體會劍子急著復原到崖上找人,美人嘛,誰不愛,何況一次又是兩個,真真是豔福不淺。

俗說朋友妻不可戲,看來他是沒戲唱了。瞧這兩大美人,眼眨巴的等著他說劍子的下落,他這會倒真欣羨起劍子這齊人之福。同時也慶幸,日後他不用在半夜被那陣鬼哭神號的鬼叫聲給擾得不得安眠囉。

喜極而泣是種寫照。

在照麵的那一剎那。

他體會了這種寫照。

他還在皺著眉頭看那碗黑漆漆的藥湯時,他聽見了開門聲。如同往常的抗議聲,不免再度響起。「我說藥師啊,你這良藥苦口也未免太苦了吧。一日三餐伺候,劍子可不是個會吃苦的人啊。」

他沒看來人,當然也沒看到來人身後跟著兩個他朝思慕想的人。他還在皺著眉頭,還像個大孩子似的喃喃抱怨。

卻在聽見藥師一句,「良藥不苦就不叫良藥啦。放心,這會我給你帶糖來啦,包準你甜滋滋的一餐喝個四、五碗也沒問題。」不由疑惑的抬起頭。

這第一眼瞧見的自然是站在最前頭、離他的最近的慕少艾。他不由再看第二眼,卻意外發現他身後還站個人,銀絲飄動的有些眼熟,他還在納悶時,他聽見了一聲呼喊。

「劍子。」

這聲音、這聲響,可不是、「佛劍?!」

這不是錯覺,他真站在自個兒眼前,劍子起了身,卻是雙手發顫的厲害,他慢慢搭上佛劍的雙肩,指尖仍兀自顫唞的不停。

他緩緩觸碰上佛劍的髮、頰,他在確認這生命的存在,這確實的觸感。他想起那夜的發狂,他真以為自己殺了他,日後明知是個計,卻依舊成了心頭的夢魘,糾結在心口,時至午夜夢迴都難以擺脫的傷痛。

他的眼一直看著他,直到他察覺他身後藏著一雙琥珀。那不是、「龍宿?!」

「劍子。」慣常的儒腔聲調,卻幽幽透著一絲滄桑。這心境何時起了變化?

在他望著佛劍、忽略自己時,心頭竟沒有太多酸澀的情緒,是什麼在變了?他笑著,卻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