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2)

劍子再也說不出話,眼角的淚,是無法出口的原諒,他倒了下。和著龍宿,同歸塵土。

兩起命案。

這悲劇,還有誰能承受?

他相信奇蹟。更相信事在人為,否則何來的逆天之行?他抱著一絲希望,隻是奇蹟真得存在嗎?

「佛劍。」他聽到有人喊了他。那聲音就像是劍子。他回過了頭,卻是已掉下了淚。

那人慢慢走向他,就真像是劍子。一如往昔的笑著。他不能自己。任他靠近了自己,就這麼近到自己的吐息落上他的胸膛。

「劍、」不及喚全呼喊,他頓了下,腹部一陣溫熱的腥味湧上。血紅的就像是種生命的色彩。

「你知道嗎?」那張劍子的臉,慢慢變了樣,成了一張方俊的臉,笑得似是恨了。「這名隻許我喊。」

奇蹟消失了。

希望已成絕望。

聖蹤反手一推,任佛劍倒向屍首。他倒臥上劍子與龍宿之間,卻是笑了。這是種解脫,他不用再苦苦追尋。

耳邊迴盪著,全是那人瘋了心智的狂語。

「你們全都該死……」

「全都該死……」

「都該死……」

如同回音不斷繚繞……

就在最後,僅存的一絲意識。他聽到一句。

「誰叫你不愛我……」

就像是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忿忿不平的低聲哭訴。

模糊難辨的、如同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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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自此不再。就此墜入黑暗。

醜聞、四十五

這是場血淋淋的惡夢,他被驚醒過來,久久難以平復。

「啊──」這是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假設在模擬命案現場,絕對是十分擬真的演出。隻是這裡不是命案現場。

劍子從床上一躍而起的瞬間,下一刻就感受全身骨頭嘎嘎作響,痛得他再次倒回床鋪逸出哀鳴。

半晌,才聽見一道人影,涼涼的出聲諷道。「我說你啊你,半夜不睡鬼吼鬼叫個什麼,你以為這樣亂吼你的傷勢就會被你嚇跑嗎?」

「呃、恩公。」此時,劍子這才發現人影在他慘叫的第一時間便已來到。

「恩什麼公,藥師這兩字明明這麼好記,是傷到連記憶都出問題是嗎,怎就老忘記。」名喚藥師的慕少艾似乎不悅,把脈的力道轉而又加重了一點。

「恩、呃、藥師。這傷勢還有多久才復原?」差點恩公又要喊出來時,劍子立刻感覺到把在手腕上的力道已不是一個重字可形容,馬上改口問道。

「你在這樣鬼吼鬼叫下去,包你躺上一年半載都還是這副死德性。」瞟了一眼,慕少艾隻是冷冷潑了桶水。

「唉。」聽了,劍子不由嘆了口氣。不料,卻立即惹來慕少艾的青眼,「我告訴你,藥師我最討厭有人哀聲嘆氣,你要是在唉個一聲,我馬上就讓你試試什麼叫有口難言。」

「呃、」隻是抒發性的哀嘆一聲,豈料恩公的反應卻像是被鬼打到,反應激烈。劍子隻得識相的來個乖乖噤聲。

瞧著劍子這般配合,慕少艾脾氣自然也不再發作。開了張帖子,交給義子阿九,便又轉對劍子安撫說。「你交代的事,崖上的會有動作。你就安心養病,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憂慮對你的病情隻會有弊無利。」

大夫的苦口婆心也隻為病患早日康復。劍子又豈能不明白?憂慮既是多餘,就不該在浪費心思。早日將傷養好,才是上策。

隻是太過驚心動魄的夢境,總教人心神難安啊。

崖上、崖下,是兩個世界。

在崖上,總有了結不完的恩怨情仇。

有個人,從前有個稱號,『真神仙。』能稱真神仙,自能妙手回春。救人,自然是家常便飯。即便是半路上碰著的,照常。

他在採藥的路上撿到了兩人,便順手帶回一間隱密的草屋照料。這裡是他的住所,在這不為外人注目的鄉村僻野,安安靜靜的,盡著一個大夫的本分。

細心照顧、對症下藥,林林總總的傷勢,不論內服、外用,真神仙醫來便是藥到病除,因而人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