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2)

「喔。」他輕應了一聲,笑得可謂沈了。一個鬆手,放開了那雙清亮的眼,任其倒落在地,轉而將擁有著雙妖異的琥珀給摟了死緊。「說得倒是。那麼冤有頭、債有主,可得讓你徹底還了。」

那雙琥珀,依舊笑著。卻是越發挑逗的勾誘……煽情而撩人的引人步步入火坑。

若論玩火的本事,那雙清亮的眼還有得學呢。隻是擁有這雙琥珀的人,永遠也不會讓那雙清亮的眼學得透徹。這般傷身的本事,他一個學透就夠了。

慘痛的自焚,也隻需他一個來受就行了。

睡吧。佛劍。

那麼,就會看不到、也聽不見。

難受也就不存在了。

偽君子總喜歡演戲,更喜歡看戲。

他看了一場好戲。

香豔火辣又刺激的煽情戲。

他一直佇立在牢房門外。聽著牢內的呻[yín]、牢內的喘熄。有絲痛苦的哀鳴,輕的幾近不可聞,可天生的好耳力,卻仍是聽得真切。

那壓抑的過份,彷若極力的克製。就怕太過出聲,會驚擾了誰。他聽著,嘴角不由笑了。

這場戲,演得可謂激烈,卻又紮實的反應內心掙紮。那聲聲壓抑的苦痛,真教有惻隱的人聽了心都揪了。無奈,偏生他就是沒這點惻隱。

所以啊,莫怪他看完整場。好戲總是叫好不叫停。

瞧著、聽著,人都昏了。戲該完了,也該是收場時候。

他扮了個小兵,說了個即將成真的謊。

皇城失火了。

帝王的影子,不再流連。

戲收場了。

一場戲完又來一場,總是沒完沒了的戲如人生。

他被一陣寒意驚得睜開了眼。

醒時,一如初入這牢房裡的震撼。

他又再次親身體會。

他爬得極為吃力。隻是這次他再也不見那雙血瞳。

沐浴在月下的蒼白赤摞,那雙血瞳被血浸淫了一身,卻又不單隻是這般純粹的紅,白濁的混色,夾雜其中,遍布著髮、頰,以及那……唇。

這次換誰紅了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龍宿……」痛苦的哀鳴,壓抑的就像是重演。

看不見、聽不到。

不過是短暫的無明。

難受依舊存在。

醜聞、四十一

皇城的火,熾然。

狂燒的紅焰在蔓延。

影子帝王在找著一個人,心急如焚。直衝大殿上,欲尋浴火的鳳凰,卻在皇城外圍,便見到已成獵物的鳳凰。

敵方的獵人眾多,狩獵正在進行。圍捕著稀有而極美的鳳凰,獵人們無不勢在必得。綿綿不絕交織的劍網,意圖讓獵物難逃生天。

他看在眼裡。原先他也是個獵人,意圖捕獲獨屬於他的鳳凰。卻在專寵過後,反倒見不得喪命。狩獵與飼養,巧妙的轉變,他不再是個獵人,而是個飼主,為了心愛的寵兒,奮不顧身的捍衛。

紅光、赤火,血路迢迢的今朝。

牢裡的門,開了。

他演著個顧著逃命的小兵。

因而,忘了鎖了。

欲擒故縱的樂趣啊。

這是個機會。逃出生天的機會。錯失了便不再回頭。

他很痛苦,但卻很堅強。麵對逆境,他比任何人都來的勇於麵對。他背起傷勢沈重的人,即便手在發顫、腳在發軟,渾身上下連一絲氣力都快用盡,他仍是吃力的背負起傷者。

他隻有一個信念。

他要救人。他要救他。

救誰?

──疏樓龍宿。

趕場軋戲,總容易出紕漏。

於是,便忽略了。真假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