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他還是演個小兵,隻是這場位階高了點。

他來到了密室,看見了個人。一個本該是獵物的。鳳凰。

大火無情。

這是條不歸的血路。他是個飼主,捍衛著他心愛的寵兒。一肩挑起的命,他背負的無怨無悔。

風,狂野的。火勢盡情狂燃。火光襯托下的窮途末路。兩人隻能活一個。

活下來的,才有明天。

他的角色是個小兵,但演得卻是個劊子手。

屠殺鳳凰的恣意。他笑得爽快。

殺人,是最易洩憤的管道。他樂此不疲。

野火無盡。末路已近。是抉擇時。

他放手讓他逃。

命數由天不由人,何該的氣數已盡,掙紮也隻是多餘。隻是情感總讓人不免想掙紮,渴求著再多些存活的相處機會。

「父、」

「你走吧,活下去,做你該做的事。」

是誰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無情的不是帝王,而是血脈的延續。

終究,到頭來。能維繫的還是隻有血緣。

鳳凰於飛。

命定的浴火重生。

醜聞、四十二

救人,也需奮不顧身。

他一路背著他,即便是趴了又起、撐了又塌,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努力要將人救到安全之所。若說傷勢,他傷的不比身上的人重,血跡斑斑的身軀,染的不隻是身上人,更有他的。

隻是在怎麼堅強的信念,總也有軀體負荷不了的一刻。

一步過後。他倒了下。再也不起。

是夢嗎?

有個人,化成了他最熟悉的樣貌。

就在這張床前,笑著。

「佛劍。」有人在喊他。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眼皮仍有些沈重,卻還是慢慢撐開了眼。緩緩、緩的,突忽,雙眼倏地睜大,他想到了個人,就在張眼的當口,喊了個人。「龍宿!」

隨後,就聽見了個人說。「放心,他沒事。在另個房內歇著。」

像是個驚醒後的夢囈,他手撫著頭,腦子昏沈的太過疲累,一時半刻倒也沒注意身旁的人是誰。閉眼一會,這才注意剛有人說了句,也才發現床旁站了個人。

他慢慢將頭轉了看。「……劍子。」有些恍惚的呼喊。

「佛劍好友。」這一聲,久違的讓人眼眶泛紅。

他不由激動的按上劍子的雙肩。想起了不久前在沼澤聽到的事。「你、無恙否?」

劍子聽了,卻是神情古怪,像是他問得奇怪。卻還是笑了。「我很好。」眉頭一皺,倒又說了。「到是你傷得可不輕,別說這一身傷痕有多怵目驚心,就連你的功體及邪兵衛都消逝無遺。」

他聽了,卻是默不作聲。

「佛劍?」劍子自然不免疑心。

「我想探望龍宿。」避開劍子追問,佛劍隻淡淡說了。

「可以,但這碗藥得先喝了。」劍子端起了擱置在桌上的藥碗。「總得先將傷勢調養好,才有探望的資格。」

佛劍沒有異議,伸手欲接,卻見劍子搖了頭。「良藥苦口、湯藥燙人,還需有人一旁小心吹涼。」

這言下之意?佛劍不禁挑眉。

「欸,就讓你的好友來服務一次。」劍子舀起了一匙湯,徐徐吹涼送上前。「當個藥來張口的人吧。」

良藥苦口。

就怕這一匙送的不是苦。

而是、毒。

「碰」地。一聲門開。所謂的千鈞一髮。

誰來了?

不就是、「龍宿!?」

一場計,偶而總有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一出現,時機便失了。

「佛劍……!」破門而入的憂心一喚,入眼。人沒事,身旁還多了個人。讓他吃驚的人。「……劍子?」

「好友認不得豁然之境了嗎?」一樣的眉眼,調侃的神情無異,但龍宿卻覺得不對勁。不動聲色的試探。「就因認得才會醒來就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