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上的。
醜聞、二十三
對一個人好奇,有時是出於嫉妒。
他無聲的打量著靜坐閉目養神的佛劍,眼神有些詭異、笑容有些詭譎。他繞著佛劍四周遊走,步伐是緩卻是非常刻意的擾人。
佛劍雖有入定的功力,無奈此刻身懷邪兵衛,定力不如以往,約莫半晌,終是睜開了眼,望向遊走在身旁的聖蹤。
「啊,抱歉,擾你清修了嗎?」明知故問的語氣,聖蹤說來卻自然的就真如不小心一般。
佛劍搖了頭,緩緩站起了身。
「想走了?」聖蹤笑問著,卻沒有攔下的意思。
佛劍看了他一眼,腳步卻移向附近的石桌,他倒了一杯茶,卻不是給自己。他遞給了聖蹤,神情是安祥的。「這是劍子無能叨擾的茶。」
這一句觸動了聖蹤的心防,他眨了眨眼,卻是不動聲色的接過喝下。「好茶。」他下了一句評語。
佛劍淡淡說了,「端看心境。」
不同心境下解讀的茶味,其實也是種禪意。聖蹤微微笑了,這會倒真是嫉妒起劍子了。這樣的情敵啊,怎教人不把嫉妒移到罪魁禍首身上。
嫉妒著他的好眼光,挑得不知是自己能否能贏的好對手啊。
一杯茶盡。不該留的人自是得走了。「佛劍代劍子叨擾了,這就別過。」
「欸。」聖蹤卻又笑了,這會說得倒是實話。「你走,我可就難向劍子交代了,可別讓聖蹤在劍子麵前難做人啊。」
佛劍聽了,腳步自是停了。隻是卻非方才那番話,而是因突來的不速之客,一襲黑紗裹身,暗夜的殺伐者忽至。
聖蹤察覺了來人。「閣下是?」
來者是誰?佛劍想起了他曾落入一處沼澤,隻因當時的一個人。
「邪影。」清冷的聲調,笑說了。
牽連的,又是一段往事。
關於,聖蹤與邪影。
籠絡人心的手段,年少帝王向來喜歡最直接的。
這裡依舊不是疏樓西風。
他在一處花園,一處名為『禦花園』的偌大園地。
今夜的月圓是冷清的。無星子的作陪,隻留一輪明月高掛,獨守寂寥的暗夜。
龍宿在賞月,形影孤單的伴著身旁林林總總的酒。
他再喝,也沒再喝,他討厭借酒澆愁,喝酒對他來說,是一種手段,一個人時,自然無須手段。所以,他倒著一杯一杯的黃湯,任它嘩啦的流洩於一地,假裝自己喝了下,也喝了醉。
他任著自己傾倒在一片花海,遙望著夜幕的清冷寂寥,寒夜不見白光,他想著兩人、又不想兩人,腦海的思緒是反覆的矛盾糾纏。
忽地,一抹黑影襲上,就直橫橫的擋在他身前。暗夜不見光的人臉,但那獨屬於年少帝王的霸氣,卻教龍宿不見,也是一陣心煩。
膩了、厭了、煩了,龍宿搞不清自己究竟意欲為何,隻覺得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不論是對佛劍、或劍子,亦或是自己,他都弄混了,腦袋被攪了一片空白的什麼也想不透。
不待那霸氣侵襲,龍宿起了身拉開了距離,僅拋下一句,「夜寒風冷,陛下還請早些就寢。」
不同日前的親熱態度,冷淡的彷彿事不關己的模樣,無端叫年少帝王看了惱火,眼神一冷,無預警的一掌,掃向龍宿下盤,龍宿遂不及防,猛地,雙腿一軟,倒臥在地。
還不及撐地起身,強勢的力道隨即壓上,足以教人動彈不得的霸氣。「厭膩是君王的特權,龍宿你最好記得這點。」
「哈。」似笑非笑的冷笑,在元凰威脅過後響起,驀地,元凰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情勢忽然丕變,換成龍宿居高臨下。
「那麼你倒說看看我要怎樣才記得住呢?」極為親暱的距離,龍宿的氣息卻是危險的。
這一瞬間的危機意識,卻無端刺激了帝王天性的劣根,馴服的慾望強烈,元凰笑了,語出意料。「達成你的願望。」
「喔?」這意外的答案,令龍宿起了好心情,更加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