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若我說我想要一個人成魔…」
「不論是誰,我都答應。」這是個極具誘惑的籠絡手段。龍宿怎能不欣然接受呢?
於是,妖豔的風情再現。
為了年少帝王,再行一夜的墮落。
醜聞、二十四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偏偏選擇最傷身的一種。
時間追溯到很久以前。
當時他還是個沒沒無名的少年,卻已懷有一身好功夫,本該行俠仗義,作個見義勇為,人人稱頌的少年俠士,卻在目睹一件醜陋的事實後,改變了想法。
那是件見不得光的醜聞。對象來自造橋鋪路的大善人。那一夜,他親耳、親眼,聽見了、看到了,那所謂的大善人對著幾名孩童下的毒手,強行將自身汙穢的慾望加諸於純真孩童的身上。
那聲聲宛若泣血的哭喊無助,對比那陣陣慾念張狂的淫笑,強烈的不堪震撼,自此讓他變了心性。本是該走光明大道的有為俠少,從此成了人人口中畏懼膽寒的暗夜邪影。
日復一日,他殺了許許多多表麵道貌岸然,實則壞事作盡的偽君子,促使了邪影的臭名遠播,他以另一種方式聞名天下,縱使這是見不得光的,但他卻認定這是他該行之路。
然而,暗路走多了,總是會遇到鬼。
一次意外的失手,造成後續的追殺逼命,當時身懷重傷的他,卻在無意之間撞上了日後的救命恩人,意識將近朦朧之際,他見到一張方正不阿的俊臉,上頭卻帶了個像是姑娘家的頭飾……
醒來之後,他發現他在一處穀底。上身赤摞著,隻餘繃帶上藥的痕跡。
是何人救了他?他正在想他的恩人在哪,就見一個人端了個底盤,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饈,笑著一張方俊的臉,十分可親的望著他。「醒啦,餓了吧?我這早就準備好囉。」
猶如一桌的佳餚,他有些怔了。犯得著為一個不相識的陌生人,這般大費周章嗎?他疑惑著。
就見他恩人,還是笑盈盈,卻像是看穿他的心思,「相逢就是有緣,我正巧路過,你正巧遭難,路見不平,自然是得拔刀相助囉。既然救了,當然就得送佛送上天,好人作到底,讓你吃好、睡好,早早把傷養好。」
他不禁又怔了。看多了偽君子,頭一次遇到真好人,他倒有些無所適從。
恩人還是笑著,手邊卻是沒停下過動作,見他仍傻著,便自動自發的倒起一杯茶遞給了他。「別發愣了,先喝點東西暖暖肚吧。」
他下意識接過了茶,杯身傳來的暖意直直溫透他心,他不禁又怔了看著他的恩人。
「你一直看著我,這會讓我誤以為你有話想對我說喔。」恩人眨了眨眼,笑得有些捉狹。
他不禁順勢開了口,有些艱澀的遲疑,「你…」
「嗯?」恩人抬了抬眉,倒真意外他有話要說。
「是不是男扮女裝啊?」他的目光是瞄著恩人頭上的頭飾。
他的語無倫次,對應恩人當時的僵化。
在日後回想起來,總讓他羞紅了臉,記憶猶新。
在之後,他的傷好了。他知沒有不散的宴席,到了該離別時。
他一向不喜受人點滴、湧泉以報的場麵話,所以當分離來到,他問得隻有一句,「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十分直接的問話讓他的恩人當場乾笑了起來。「吶吶,我該說施恩不望報嗎?你這種問法還真教我不知該怎麼回應。」
「不管是什麼,隻要我做得到。」他很認真,認真的教他的恩人要是不說出個答案,肯定會不能善了。
「呃、那我說…以身相許,你也會做囉?」其實,他的恩人隻是玩笑的問問,目的也不過是想緩頰,但他卻當了真。
「好。」就這麼乾脆的一字。
卻嚇了他的恩人一身冷汗。「喂喂,我說笑的。」
他卻彷彿聽不進。「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