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就算要殺死另一個你。

──邪兵衛。

醜聞、二十二

墮落會讓人沈淪。

他將玩火的目標放在北嵎皇城的當今聖上,毫不在乎自焚的後果,在徹底放縱的五六夜後,他厭了。

厭了,就該換個新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他笑望著身前的一切,不亞於皇宮內金碧輝煌的擺設,並肩王的名號無疑等同於皇城背後的影子帝王。

他慵懶的躺臥在數十隻珍貴雪貂製成毬毯,斜倚的姿態是絕對惡意的撩人風情,他啜飲著手中夜光杯內的美酒,旁若無人的任性,恣意的放送著半裸春光。

影子帝王不同於年少帝王情事上的暴虐躁進,擅長的調情手段是足以讓人更無力招架的作弄情趣。龍宿含笑,從容應對這不懷好意的磨人作弄。

言語上的針鋒、肢體上的交纏,都是更為助長火勢的燎原。天性的惡意使然,促使他更愛火上加油的玩火自焚。他任著酒杯落地,沾濕胸`前,微舔著指尖,眼神是勾人挑逗。

這樣的情挑,何人耐得住下腹火燒?影子帝王眉一挑,大手一攬,怎能推拒這盈滿胸口的醇酒?

吞落的同時,龍宿的神情是醒著,睨眼瞧著影子帝王的醉,一抹惡質的笑彎起,「滋味如何?」

「甘甜爽口。」俐落的應對,卻是沈醉的證明。

龍宿的笑更彎了,「喔,僅隻於此嗎?」在越漸不穩的呼吸喘熄中,龍宿斷續的說了,「何該…還有…九五至尊的…味道啊…嗯…」

霎時,情熱一消,影子帝王抬起了頭,目露精光的冷冷盯視。

「怎麼?」龍宿笑得豔了,眉眼流轉著是惡意的挑釁。「不要?」

「我要你後悔──」玩火的代價將是傷得遍體鱗傷。影子帝王徹底被惹火。

「是嗎?」無視影子帝王刻意的暴力相對,龍宿笑得嘲諷了,喃喃自語著。「惱羞成怒的並肩王啊,隻有我才能讓你知道陛下的滋味呀…」

可悲嗎?不敢說的、不敢做的,隻能藉由另一個人來達成滿足。

隻是,這又何嘗僅是他人的寫照?

龍宿逐漸引火自焚。

他從以前就知道,劍子的朋友很多。

受他吸引的更不在少數。

他佇在劍子的身前,眼神專注的似無發現劍子背後另有他人。這是佛劍第一眼見到聖蹤的感覺。那樣的感覺似乎在很久遠之前,像極了他看著劍子的時候。

佛劍將這樣的感覺埋在心底,驀然,回頭想起了聖蹤在乍見劍子時,曾一閃而逝的驚喜,或許那時藏著更多說不出口的愉悅。

佛劍安靜的聽著他倆寒暄,很快的,劍子便將話題帶到他身上。似乎就在這時,聖蹤才發覺劍子身後有人。

「…佛劍分說。」劍子介紹的同時,佛劍察覺聖蹤的神情閃過一絲奇異。好似百聞不如一見,卻又不像是這麼單純的表情變化。

佛劍靜靜的看在心裡。

之後,聽著劍子提起聽聞如意法能吸取邪兵衛一事,聖蹤曾化解雙佛危機而知曉如意法心法,欲請聖蹤相助。

聽完後,聖蹤看著劍子,卻是一臉愛莫能助的說道,「很可惜,我隻看過如意法的心法,並無修練…」轉而又看向佛劍,神情歉然,「現階段無法幫忙。」

「如要閉關修練,以你我的功力雖能速成,卻也非一時半刻就能練就。」遠水救不了近火,這道理是常人都懂,劍子又怎不明白。

換句話說,還是得另找方法。或許,他劍子生來就是天生為友勞碌的命。尤其背上逆天之罪的佛劍,劍子又豈能棄之不管。

可佛劍聽了,卻是看得開了。「我期望劍子的古塵,斬無私。」

劍子聞言,眉一皺,卻又是說了。「邪兵衛一事,尚有轉寰餘地,佛劍你待在此地,好生休養。」

還未到最後的時刻。當時的承諾,他是絕不容許自己背信。

來去匆忙隻因焦慮的心無法安定。聖蹤望著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又匆忙離去的劍子,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目送劍子的背影消逝後,聖蹤這才緩緩再度打量起佛劍,懸浮奇穀的新客人,也是他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