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對望龍宿,半晌。「你留下,我…」還不及說畢,佛劍又忽覺一陣天旋地轉。

「佛劍?」劍子見狀欲扶,龍宿卻快了一步。

適巧,龍宿的身形遮掩了佛劍眼底一閃而逝的邪魅,霎時,佛劍揚掌,快不及眨眼,隻聽一聲清脆的掌摑聲。「啪!」

片刻,隻見龍宿臉頰一道清楚映顯的掌印。辣燙的紅通疼刺感,激濺嘴角流逸的血絲,龍宿別過頭,不發一語。

「佛劍你!」發生的過程太快,快得令人察覺不出有異。劍子隻見龍宿好意相扶,卻遭佛劍掌摑對待。

尚不及應對劍子的怒意,佛劍隻覺頭痛欲裂,下一刻便已倒落塵埃。同樣,龍宿又是快了一步,將人搶先抱起。

「龍宿……」隻見龍宿嘴角含血、頰邊半腫,卻仍是一心護佛劍,劍子內心不由起了一絲極端詭異的不平感受。

「劍子的心願,龍宿會極力達成,總有一日佛劍分說必會對疏樓龍宿重新改觀。」假戲要演得真誠實在,謊言要說得扣人心弦,才足以教人信服的深信不疑。

這是疏樓龍宿,一貫的狡詐生存之道。

當時。

佛劍的要求。

「試著,懷疑龍宿一次。」

相信與懷疑。

兩難的徘徊。

醜聞、十四

計中計,教人措手不及的意料生變。

他是他向來最信任的人。

相同的場景、相同的人事,門內、門外劃開了兩個世界。

隻是,這回不同的卻是。依舊是邪魅的眼,那樣清麗的顏,然而卻不再是趨於弱勢的張牙舞爪。他很平靜,平靜的教人生疑。

龍宿緩步走往床側,他在看一個人,一個有著雙重內在的人。

「你殺不了我。」邪兵衛開口了,卻下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喔?」輕疑的一聲,龍宿笑得冰寒。「何以見得?」

「你所謂的捷徑不過是第二計。」邪兵衛如常的麵無表情,可出口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的正中龍宿心思,「你首重的還是我的力量,隻是結果不如你預料,你無法吸納,隻因我已根植在佛劍分說的體內。」

「一計不成,你便將計就計,利用我已根值在佛劍分說體內這一點,做出能撼動佛劍分說修為的暴行,藉由我的存在影響佛劍分說的心緒,蓄意製造兩人不合的假象,我越是恨你,越是令佛劍分說無法克製對你的厭惡。」仍無表情的臉孔,卻是字字切中要害,讓龍宿毫無辯駁的餘地。

「然而,無法壓抑的對立衝突,卻能間接使你獲利,從中再度挽回劍子對你的信任。佛劍分說的態度越是強硬,你越是刻意求全,雖說浪子回頭是可貴,但失而復得卻是更珍貴。」邪兵衛的看透解析相對龍宿的不發一語,產生一股極為緊張壓迫的對峙情勢。

驀地,龍宿一聲笑,瞬間消弭了對峙的緊迫,「好一個邪兵衛,其力量不隻無邊無形,連善臆測人心的準確,都教人嘖嘖稱奇。」

「那麼、」龍宿又笑了,笑得陰沈而詭異,「何不一說我下一步?」

邪魅的眼緩緩閤上,隻餘四字。「殺人滅口。」

劍子在門外,雙眼閉著死緊。

為了自己錯信與深信的人。

戲還在演,還未到落幕的時候。

隻要還有看戲人……

「一字無誤。」龍宿笑了承認,乾脆坦白的讓人錯愕,隻因緊接的一句,「正因你的存在,我才行此險招。」

指尖輕觸邪兵衛的心口,隨即掌貼邪兵衛心胸,龍宿輕喃,「邪兵衛不除,佛心難以安定。」

「你的出現,來得太快,快得令我當下不得不另生一計。」龍宿不疾不徐,娓娓道來,「佛劍的昏迷,加速你的成長,倘若不轉移你的目標,將你的憤恨加諸於我,你的存在勢必扭曲佛劍護生斬罪的初衷。」

「佛劍為護生,走上逆天而行之路,若因此淪落至走火入魔的處境,犯下殺生即斬人的罪行,又有誰能苛責?倘若不行險招,劍子的古塵勢必為友而出。」鏗鏘有力的說詞,龍宿說來句句動人,「手刃至友會是何等的痛?我怎忍心讓劍子擔此苦果。」那樣悲切的神情,又如何教人不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