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有多麼的踰矩。
壓下心中的古怪感受,佛劍再度恢復如常,不擅言詞的漠然以對,「請離開。」
「欸,久別重逢,這是對待老朋友的方式嗎?」龍宿又笑,即便碰了個冷釘,也絲毫不以為杵。
「道不同不相為謀。」又是冷淡的一句。
龍宿卻還是笑,隻是笑意卻透著一絲詭異,「難道劍子沒告訴你嗎?」
「本性難移。」佛劍隻下了這麼一句註解,卻已表明自己不信龍宿的立場。
「改過向善,也得給人機會。」龍宿收起了笑,轉而以紫扇掩麵,輕輕的一句,「劍子信我就夠了。」掩麵下的心思流轉是無人能知的陰沈算計。
劍子──!聞言的一瞬,佛劍怒眉騰,卻是直指發言人,「護生斬罪,佛劍分說衷心期盼不會有斬龍護友的一天。」
龍宿聽了,卻是平靜無波,微一笑,「預防勝於事後補救。」倏地,挑眉一睨,揮扇平臂一伸,方向正對怒眉人,「何不就近觀察,慎防有詐。」
謎中謎的爾虞我詐。
拋下了誘食,誰是魚之餌,誰又是網中魚?
真相逐漸被假象所迷惑。
醜聞、十二
關係的惡化起於激烈的衝突。
這陣子的天氣似乎顯得陰晴不定。
劍子坐在豁然之境中的涼亭內,倚著樑柱,抬望上空,明顯感受氣流的不尋常。嗯,看這情況,或許再過一會,雨要下了。
劍子正思忖著,卻莫名其妙,突然打了個冷顫。還在納悶的同時,雙眼正巧見到了一幕景,一幕足以讓他差點自樑柱滑下摔落地的驚奇場麵。
佛劍和龍宿?!這兩人走在一起本不是什麼怪事,照理說,在豁然之境內,純屬正常的行為。隻是會讓劍子驚奇的險些摔下地,自然不是走在一起這般單純。
不單純,自然出在一些曖昧的舉動。隻見佛劍靠著龍宿的肩,龍宿摟著佛劍的腰。
這怎麼看就怎麼有鬼的走路方式,這會自是看得劍子心中滿是疑惑,同時內心也湧起了一絲莫名的異樣。
隻是這廂劍子詭譎的異樣感受不知對誰,那廂佛劍與龍宿卻是──?
「放手,我自己能走。」說話者,正是被迫靠在龍宿身上的佛劍。
方才,在來涼亭途中,佛劍忽地一陣頭痛,莫名的全身酸軟,無巧不巧,龍宿從旁經過,自然施予援手。
隻是這援手卻讓佛劍大為光火,一路上就見龍宿刻意的對他又是摟又是抱,力道是大的讓佛劍連掙脫的氣力都做不到。
「要是我現在放手,摔下地難看得可是你啊,佛劍…別說我這好友對你不夠意思,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自是送上天,還沒將你扶到劍子身前,我怎能夠放手?」龍宿笑得可親,可說一臉人畜無害,但就佛劍眼裡看來,卻是賊得參雜了惡質的成分。
「我叫你放…」赫然,又一陣頭暈目眩,佛劍險些軟了腿,站不住身。
「小心。」龍宿加強了力道,摟緊了佛劍,眉梢卻隱隱透著一絲詭異。突地,隻見佛劍身子騰空,再看龍宿竟將人打橫抱起。
遠處,劍子見狀,滿心的疑惑已是無法按耐,遂來到兩人麵前。
「佛劍?」沒有預期的回應。劍子不禁再上前察看,卻見人不知何時已昏了過去。劍子隨即將目光轉向龍宿,眼含不解,「怎麼回事?」
「不就如你所見。」龍宿一笑,卻隱約參雜一絲敷衍的意味。
劍子不禁凝了眉,正欲再問,便聽龍宿又道,「方才,佛劍忽感身體不適,正欲託我送他回房休息,你便來了。」
「好端端的,怎會?」劍子不禁疑問上眉梢。莫非佛劍在未來之境刺殺邪之子,引來不知名的苦果?
對應劍子的疑問,龍宿卻是見招拆招,話中有話地笑了,「護生的重任責無旁貸,一肩挑起的佛劍自然也有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時。」
「你這是關心…」驀然,對上龍宿的目光,劍子不由說得遲疑,「佛劍嗎?」
「懷疑嗎?」龍宿又笑,隻是笑意卻教人猜不透、摸不著。「我的關心可是真誠的…」又是一笑,「不容置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