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幹二淨。恩,你們幽冥穀穀主懷裏藏的毒無色無味,倒是殺人的妙藥。”鶴公子意味深長道。無名聞言,又吃了一驚:“你居然.......”雪沉姑娘若在天有靈,隻怕死也不甘,私藏之毒被這等人利用。
“不錯,我是落井下石,過河拆橋,怪隻怪他們貪得無厭,想與我分享卻邪之人,哼,做夢!我賜毒賞他們全屍,算是客氣的。”
“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墨硯子借助無名的幫助緣壁上來,腳一踏地便忍不住斥罵,“大千世界,芸芸眾生,誰比誰高貴,誰比誰卑微,你既不是神佛魔怪,又憑什麼自命不凡,枉斷別人死生?!你就不怕債台高築,到時候統統十倍百倍償回你身!”墨硯子低咒著,到後來到罵不迭,“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兒?!”
鶴一行到底年輕,聽不得潑罵,立即還口:“我是誰?!你假冒天竺高僧時,還服帖的拜見過我的娘親呢,你怎會不知道我是誰?!”
墨硯子和無名聽的均是一愣:“你娘親?”“老夫人?”
“不錯,我娘親便是雍榮華貴的前秦國皇後龐蘇妍!我乃是前秦唯一的皇家後裔太子行!”鶴一行說起出身,把原本高昂的頭顱昂的更加過分。
無名忽有一念閃過腦海:“等一下,那老莊主......”古刹前,被周佩瑤逼死的那個殺人僧又是何等身份?
“不準提他!”鶴一行的麵目憤怒的猙獰,“那廝與我並無瓜葛,他原名範增難,不過是我外祖父龐本手下的一條走狗,若非不是念在琅邪破城之日,他拚死護的娘從深宮逃生,我定然早就宰了他,免得他四處以我生父炫耀自居。”
“難怪你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無名恍然又回到了最初古刹之前,火海一片,橙黃刺目。
“他不配!莫說他,凡是欺負我母後的人都該死,包括我所謂的父王,那個平恩,哼,那個懦弱之徒一樣不能幸免!”
“什麼?!!”墨硯子和無名不約而同驚呼道,“前秦皇帝死了?!!”
鶴一行厭惡的斜睨墨硯子,不加理睬,惡劣的伸手拽無名:“走走走,我們到遠處那個人跟前去說說清楚。”
無名麵如土色:“公子,不要!”
鶴一行充耳不聞,拖著她邊走邊自顧自的說:“母後死前曾對我說過,隻要有卻邪之人做藥引,莫說長生不老,就是起死回生也不無可能。從娘逃出宮來的那天起,至今鶴梅山莊已經攢夠了九百九十九顆女子之心,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今日我設法弄死這卻邪,用勒的用悶的都好,隻要趁他將死未死之際,挖出暖熱的心便可,娘親會因此死而複生,我會因此得長生不老,而無名你會因此得以報恩。如此皆大歡喜,有多完滿。”
無名終於聽懂了,鶴一行這是要將平恩身故的消息血淋淋的擺在知痕麵前,生生逼死他:“不要。”她不想,她不願,雖說老夫人複活是她多年夙願,雖說侍奉公子,忠於公子是她對老夫人的承諾,可為什麼,淚流滿麵,無語凝噎,心口仿佛壓了巨石,悶的透不過氣。遠處,那麼鮮活,那麼癡情的一個人,舉世罕見,見者猶憐,叫她怎麼忍心,怎麼能夠痛下殺手?!!偏偏拗不過鶴一行的力氣,無辜的被他拖著走,好容易手碰到一棵小樹,好像撈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樹上的小枝丫刺進肉掌都渾然不覺疼。
“公子.......”無名低聲哀求著,淒淒楚楚,以淚洗麵。依她的性子,就算寄人籬下,為人奴役時,也不曾求過半分。可今日,她除了哀求,完全的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