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2 / 2)

話音未落,頭一偏,七竅血盡,香消玉殞,魂飛九霄。

無名的淚再也止不住。

(待續)

【十八】

【十八】 三寸之舌

“王弟,聽說你這裏來了一位稀客?”一個男子修長身材,華服長衫,手執金扇,斜倚欄杆,眉梢眼角,似笑非笑。

他對麵一魁梧男子落落大方:“他就是名滿天下的知痕。”

“聽聞他貌美勝婦人,優雅似神仙,若真是在王弟府上,不知可否一見?”

“嗬嗬,”魁梧男子爽朗笑起,“王兄,你兩年不曾踏進我府,今日前來,不見他麵,你肯走嗎?”

金扇一擺,整整衣冠:“那還不領路?”

“王兄,看在眼裏當心拔不出來,”魁梧男子三分調笑,七分警告,“他是我的人。”

“你當我會為一個男寵傷兄弟和氣嗎?王弟.......”反駁被忘在腦後,麵前,有人素衣寬袖,踏著夕陽餘暉飄然而至,偌大一個王府後園,百花盛開,百鳥朝霞,萬紫千紅,鶯鶯翠翠,都成了陪襯。

“知痕!”華服男子信心滿滿的篤定。唯有他,才可以美到天地失色的地步。

“王兄。”翼天丹很是煩悶,他本打算拚命攔阻王兄,也就是當今後陳國太子翼天拓的,誰知知痕竟自己現身。翼天拓雖不好色,尤不好男色,但那雙望著知痕始終炯炯有神的眼,似乎在說有人已改變初衷。

“王兄!”翼天丹一巴掌打在太子肩上,力道不重,卻把兩人都嚇了一跳。翼天丹沒想到的是,王兄竟看知痕看到呆滯,連起碼的警惕都喪失幹淨;太子沒想到的是,自己竟會看一個男子看到連旁邊還有王弟都記不得,從未有過的專注投入在麵前驚鴻一瞥的人身上,從未有過的渴求藤蔓一般攀過心坎,那一刻翼天拓開始懊悔,方才自己對王弟許諾的太快,現在收回不曉得還來不來得及。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瞄著知痕款款走近,不約而同的一個箭步跨上去,撞在一起。

“王兄!”翼天丹真怒了,他肯定王兄動了非分之想,剛剛說過的鐵定不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弟......”翼天拓尷尬的笑笑,知痕麵前他還想有所矜持,他怕嚇壞知痕。

“這位便是太子嗎?”知痕施禮,舉手投足,風華絕代。引得麵前尊貴的二人,目不轉瞬。

知痕也不給機會等他倆回神,自顧自收了禮節,頗有些神秘眨眼道:“二位,借一步說話可好?”

三人來至花廳,太子才想起問知痕的出身來曆。知痕慘然一笑:“我,是被人棄了不要的。”

“怎麼?!”兩位皇子眼睛同時瞪圓。也曾道聽途說平恩與知痕的故事,但聽來的到底不真切。再者,也從未料到會真見到知痕,故而也從未真正留心過那些傳聞。現如今,活生生的妙人在麵前黯然神傷,由不得不信。

“自幼,我便不知生父為誰,家母望穿秋水盼不來,鬱鬱寡歡半世到終了。七歲起,我便孤身一人闖南北,戰亂之中屢次險把命丟,遇平恩後才有溫飽,偏他愛我,那時更送我不離不棄的承諾,我信了,故而流言蜚語中苟延殘喘,深宮內院中苦苦掙紮。那時我以為,平恩稱帝,一切困難便可迎刃而解。可我哪裏想的到,做了九五至尊便不是他了。他答應的,非我不愛,結果還不是娶了名門之秀,非但如此,還要深夜加害於我,怕我拖累他,壞他聲名,我是拚了性命才逃出虎穴.......”

翼天丹兩兄弟對視片刻,顯然半信半疑。知痕抬手,整整衣冠,袖子遮擋處,順便輕輕拭了一下眼角,不經意露出腕上傷痕數道,怵目驚心。翼天丹有些相信了:“你恨平恩,所以投奔後陳?你想要借我兄弟之手,抱一箭之仇?”

翼天拓金扇開了又收,收了又開:“你以為你是誰?”

知痕自懷中掏出一物,置於桌案上。兩皇子湊近一看,隻見一把形態古怪的寬腰短劍,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這是何物?”

“掣心劍。我憑此物逃出生天。”

“有何稀奇?”

“一劍能擋百萬兵。”

翼天拓翼天丹趕緊又將寶劍端詳了一遍,仔仔細細,果然發現側麵有細微縫隙,裏麵看不清楚,但也知有決不尋常的奧秘:“.......你做的?”

“正是。”

“你?!”兩兄弟異口同聲的質疑道,“你怎麼會有如此手藝?”

“在下是墨家弟子。”墨家,傳說多的是心思巧妙,手藝精湛的能人異士,公輸般等都難敵其一。翼天丹又琢磨了一會,再問:“如此心靈手巧,那平恩怎會舍得放你走?”

知痕垂下頭去,聲音冷冷:“不要再提那個負心之人。今生今世,再見他時,必是我奪命報仇之際。”

翼天拓斜眼望他:“當真這樣恨他?”

知痕長長的睫毛顫唞著,牙齒狠狠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卻是無聲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