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怎麼對你了?”他倒好走過來就指著我的鼻子一個勁反問。

“你幹嘛?就你現在這態度,極其惡劣。”我被他逼得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找回氣勢,大聲回應。

“我再惡劣也沒你惡劣,像你這種混蛋世界上都絕種了。”

“那你還待在我麵前幹嘛?看我怎麼絕種嗎?”我氣道。

“看你一眼我都怕自己會吐,讓開。”他衝我吼,把我推開,然後拉開廚門就拿衣服。

“你別不講道理好不好。”看他風風火火的樣子,最終無可奈何地抓住他說。

“放開。”他瞪著我。

“不放。”

我抓著他的手,他抓著我的手,僵持一會兒後就見他低頭狠狠咬在我的手上。

“呃,你是屬狗的嗎?”我不得不放開,看見手背上的牙印,倒抽了口涼氣。

“還給你的,你看看!說我是狗,你才比詹姆斯還厲害了。”他說著就把自己的脖子湊到我的麵前,左邊有一個牙印,當初被我咬的。

“你要去哪?”於是我就軟下語氣,看他收拾衣服。

“回家!”他依舊氣急敗壞。

“這兒不是你的家嗎?”我從後麵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問。

“我一點也沒感覺到。”他停下了動作,許久後才平靜地說。

“可我一直覺得有你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都像家一樣。”我把他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說。他也看著我,眼底是不可置信和慢慢爬上的感傷。

“可你從來沒相信過我,你懷疑我和王夕,懷疑我和葉夜,連我和你說的話都不信。”

“在這個世界上你認為會有誰值得你百分百的相信嗎?”我突然有些震驚,不知道他的心@

“我總是很喜歡送他畫,你知道為什麼嗎?”他用力吸了一口,又舒暢地吐出後,看著煙問。

“不知道。”我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因為我畫畫就是為了他,我父母對我要求一直很高,他們並不喜歡我去畫畫,但是為了嚴若風,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他我還是堅持去了。你說的對,我喜歡他不隻一天兩天,可惜出現的時間就算再早,如果不是對的人,那麼對於他而言是誰陪著都無所謂。”

“向日葵有什麼意義嗎?”我突然想到,所以問了。

“有一次我們一起去旅行,在那裏的郊外看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向日葵,他喜歡的不得了,他說他就是向日葵,如果沒有陽光會死掉,如果不能跟著陽光走活著也沒有意義。我那時就想著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他所說的陽光。”他抬頭看了看我,“但終究不是。”

“你不覺得他很憂鬱很感傷嗎?一直在陽光背麵生活的人到底是喜歡陽光還是僅僅隻是渴望,因為就算沒有陽光他也能活下去,不是嗎?”我還是看著那幅畫,目不轉睛。

“如果你的生活裏都是孤獨和傷心,相信你也會覺得自己永遠是住在黑暗中的人,但是對於陽光對於溫暖的渴望,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