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才會讓他那麼積極地想要用快樂掩蓋悲傷,他平時表現的漠然和淡定是原本的他嗎?他為什麼能做到這樣。”

“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愛上的是什麼樣的人呢?”他又一次抬頭看了看我。

“我就是喜歡他那種淡然的性格,可是和他真正相處了又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也是熱情如火的。他對任何人都很溫和,和任何人應該都能和睦相處。可是他的眼底又有太多的哀傷,有時候覺得他憂鬱到不行,連看他的背影都讓我心疼不已。有時候又覺得他其實挺快樂的。”我又點了一支煙,拚命地抽了幾口說。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嗎?有時候我也覺得挺難琢磨,但是後來也就明白了,他隻是將太多的東西放在了心裏,傷感的童年,包括後來有些扭曲的家庭。他總跟我說其實他很滿足於現在,對於那兩個男人也充滿了感激和愛。所以我覺得他是在嚐試忘記痛苦的經曆而選擇留下快樂的回憶,人不是都這樣的嗎?總是隻記住開心的而忘記不開心的。我想他就是這樣,隻可惜那些傷痛太根深蒂固了。”他想了想說,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其實還很羨慕他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是一件好事,有時候明知道他們是自己的親父母卻被無情拋棄,這種感覺會更難受。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連父母都不愛自己,眼睜睜看著他們,但還是不得不記住了他們的臉,這不是更殘忍嗎?”我說,感覺看畫的眼睛變得模糊,不知道是煙霧的緣故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是的吧。當父母逼得我喘不過氣的時候,有想過其實沒有父母我或許會過得很好,至少我的人生一定是由自己安排的。而不是他們以為我好的名義替我做主。”

聽他說完我終於轉頭看了看他,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說的時候平靜得很。每一個人都是有故事的,不管再無憂無慮的人,故事中也總會有悲傷的成分,人也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送他有顏色的畫,之前都是一些黑白的速寫。”他突然笑著轉過頭,正好對上我的眼,燦爛得不像話。

“為什麼?”我不解。

“因為這將是我最後一次送他畫,以後我再也不會畫畫了,我已經退學,父母為我安排去國外念書,讀那些我從來都不感興趣的東西,我知道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至少在那個城市待了兩年已經很讓我滿意了。”他慢慢解釋。

“你為什麼不反抗,既然不喜歡就明白地說出來,何必壓抑著。”我忍不住說。他和嚴若風一樣都無法勇敢地麵對自己,所以他們之間才會有緣無分,隻要其中一個勇敢一點,也許現在的結果就不是這樣。

“算了,我覺得這樣挺好。我也沒有什麼追求了,好像心已經平靜。曾經問他願不願跟我去遠方,他沒有答應,我就知道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