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我趕緊放開他,一路回去都撫弄自己的耳朵,真怕就這麼聾了。終於忍到回去,連燈都等不及開就迫不及待地抱起他。抱他本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他的掙紮下。於是兩個人就一起摔在了地上,我歎了口氣幹脆整個人沮喪地壓在他的身上。
“快起來!”他拍著我說。
他就不能將剛剛在餐廳的氛圍延續下去嗎?非得弄得這樣掃興不可。我催頭喪氣地站起來,不一會兒燈突然亮了,下意識抬頭又退縮地閉上眼,在朦朧的刹那仿佛看見牆上有我的名字。
那些被嚴若風的相機拍下的不經意的動作,我舉手擋著臉不讓他拍的可笑樣子,與他嬉鬧和被他偷拍的無數鏡頭,竟都變成了一張張照片貼在牆上,誰說他隻會白癡一樣地按動快門,想是瘋了才總是看扁他。
“我說過無數次不準你拍我的。”我說。看著這些照片拚貼的我的名字,一個很大的‘樂’字撐滿了半堵牆。
“可你又沒阻止過我。”他笑著說。
“我跟你鬧著玩的。”伸手就將他攔進懷,這一回他順從不已。從此以後這個房子就像在心中烙了印一樣,因為我就隻在這個房子裏做了他那麼多日子的免費模特。
“等等。”他似又突然想到什麼,急衝衝跑過去從這些照片裏撕下一張橙色的紙,他不僅對藍色情有獨鍾,對於橙色亦如此,幸好我也同樣喜歡。
“什麼啊?”看他站在那就像教堂裏的神父莊嚴宣誓的樣子就忍不住走過去要看。
“別過來,就站在那。”他手一攔說,於是我停在離他兩步遠的麵前,看他笑,聽他念紙上的內容,
“殷樂先生,你是否願意從今往後都讓嚴若風先生疼你、愛你、寵你,在今後漫長的人生裏都隻牽著他的手,讓他成為你的最愛。”
又一次受不了他的樣子而笑了,他不高興地把神聖的誓言貼在我的臉上,我也就順勢幹脆將他推倒在了地上。他嚇了一跳,驚慌地緊緊抱住我。
“我願意!”我靠近他的唇說,“從今往後都讓嚴若風疼我、愛我、寵我,在今後漫長的人生裏都隻牽著他的手,他是我的最愛,我愛他,至死不渝!”
他也笑了,笑得肆無忌憚。如此滑稽可笑的事情我們都傻傻地做了,嘲笑對方的矯情做作。
“別再不開心了,我不喜歡看你皺眉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不管發生什麼事了,我都在你的身邊。我們已經發過誓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離開我。”他停下了笑,輕撫我的眉認真而又倔強地說。
“嗯,你知道我這些天不開心,做那麼多事就為了哄我?”
“也不全是啦,我就是一直很想吃那家餐廳的東西,拍了的照片不能浪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的吻都塞回了肚裏,這個心思細膩,感情又這麼敏[gǎn]的人,不要再擔心我。我沒有那般脆弱,偶爾的心情失落都會像這個季節的雷雨一樣,匆忙來又匆忙走,而我希望他看到的一直是過後的彩虹。
我的手探進他的衣服裏,已經等不及去床上,現在就想扒光他的衣服,然後聽到不亞於語言的傳遞情感的聲音。
“為什麼我總在下麵?”就在我開始付諸行動,已經脫了他的T恤準備接著脫他的褲子時,他瞪著眼突然不可思議地問。
我竟一下子愣了,不知道要給他什麼樣的反應,傻傻看著他直到他翻身將我壓在下麵才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