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他轉頭喊,見我紋絲不動就跑過來,“你怕什麼,它又不會吃了你。”

說著把狗繩塞到我的手上,詹姆斯就開始搖著尾巴圍著我轉,舌頭伸出來不停添我的腳。一點沒誇張,此刻的我毛骨悚然,汗毛根根豎起。

“走吧!”嚴若風說。

我渾身僵硬地牽著狗繩跟他走,後來碰到一個中年女人,她的手裏也牽著一隻狗。兩隻狗一見麵就開始親熱,汗顏的是那狗比詹姆斯小了一倍。

“喲,詹姆斯別動我們家西西。”女人抱起自家的小狗,對詹姆斯說。原來詹姆斯看上這隻西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詹姆斯很依依不舍地看著西西越走越遠,衝西西不時叫兩聲,西西卻安然地躺在主人的懷裏看著詹姆斯不發一聲。

“詹姆斯走了。”嚴若風見狀用力拽著狗繩,詹姆斯相當不情願地被拉走。使了很大勁才終於將它拖到樓下,我已經滿身是汗,很不悅地將狗繩扔給嚴若風自己先跑了上去,要快點洗澡將身上的狗味都洗幹淨。

從這天後詹姆斯就變得異常沒精神,整天趴在陽台。嚴若風拉它出去都不願意,飯也吃得少很多,給它最喜歡的肉骨頭聞了一下就不動了。

“它是不是生病了?”嚴若風撫摸著它,緊張地問。

“相思病吧。”我隨口說。

“瞎說什麼,得送它去看病。”他將狗抱起來說。

我心裏雖然滿是不屑和厭煩,但還是拿著錢跟他去了。兩個男人抱著一隻狗走在大馬路上總覺得是一件很滑稽的事,還好寵物醫院不是很遠走兩步就到。

詹姆斯確實是生病,但不是相思病,醫生說的什麼病我也聽不懂,隻看見給它又是打針又是吊點滴和人沒什麼差別,我和嚴若風就坐在外麵等著。

到處都是狗,讓我極其不自在。剛拿出煙馬上就被護士小姐攔住,還被嚴若風踢了一腳。終於等到詹姆斯輸完液也已經快十二點,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靠在嚴若風的肩上剛睡著就被叫起來說可以走了。

“吃點東西吧!我餓了!”出了醫院我說。

“嗯。”嚴若風點頭。

我們去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詹姆斯依舊無精打采。嚴若風就一直抱著它,感覺這狗特能撒嬌,比人更有靈性。

雖然詹姆斯還要連著幾天去醫院,嚴若風卻常常一接到那個莫名的電話就出去,然後打電話讓我帶詹姆斯去醫院,這不是開玩笑嗎?於是他也沒辦法,隻好自己趕回來。而我也始終沒問他到底是和誰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他在洗澡的時候那個總擾我美夢的鈴聲又響起,這一回沒能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王夕?誰是王夕?他洗完回電話時笑嘻嘻的樣子真是充斥著曖昧,讓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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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啊?”看他穿上衣服像要出門的樣子就問。

“嗯!”

“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他說著看都沒看我就走了。

我的天呐,心裏的醋壇子已經被打翻。目瞪口呆地躺到床上,看著被他關緊的房門,真想一口咬住毯子,好讓自己忍住衝出去抓住他的衝動。

NO.44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在這之前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跑去廚房倒了杯水,但就是不喝,仿佛從中能窺見嚴若風在幹什麼。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眼見過了十二點,情緒也跟著不停變化,當從最初的小別扭到最終的生氣,其實用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隻是自己自動將中間煎熬的過程忽略了。

聽到開門聲,裝作若無其事走過去,他進來看著我嚇了一跳。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必是和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去喝酒了,沒喝醉應該是奇跡。

“怎麼這麼晚?”我抱住他,很曖昧地將臉貼在他的臉上。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麼晚,後來又來了好幾個朋友!”他竟然推開我很不自在地說。希望不是心虛的掩藏。

他進去洗澡,我就拿了他的手機看。最近一段時間的來電顯示不是我就是那個王夕,這個名字看著異常刺眼,也許真的是不看就罷,一看胸悶氣絕。

“你幹嘛看我的手機?”他洗好出來,隔著遠遠就質問我。

“凶什麼?看看都不行嗎?”瞧著他那態度,讓我怎能忍下這口氣。

“那你偷偷摸摸的幹什麼?”他走過來一把拿走手機,態度依舊惡劣。

“我偷偷摸摸?”聽了這詞想笑,用在他的身上還差不多,“是你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吧?幹嘛這麼心虛?”

“我心虛什麼?唉,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了,不就是晚點回來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接到電話就出去,還這麼晚回來,誰知道你幹嘛去了?”

“難道我還不能有自己的時間了?天天圍著你轉你惡不惡心啊?”他急了,開始朝我吼。

“我愛你所以沒覺得,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