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易安低聲應了。
“繼妻生子年紀幾何?”
“比我小十月。”
“不聽話,不聽話,叫她別信官家公子哥兒的花言巧語,就是不聽話。”霍老頭兒輕輕用手擦了擦眼睛,眼睛微紅。
過了好一會兒,霍老頭兒又自顧自地開了口,“你的武功誰教你的?”
“孫兒師從禁衛軍都統吳白。”
霍老頭兒點了點頭,“我記著他,當年是號人物,江湖上也有他的名號。”
“不過,是他教你破陣和用毒的?”霍老頭兒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盡現犀利。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年易安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答道:“母親留下的手劄中,留有記載。”
霍老頭兒這才點點頭,“她從小聰慧,我傳授她的,她一學便會。”
霍老頭兒陷入了回憶之中,他們夫妻二人沒有子女緣分,沈長笙的親父是燕京的小官兒,唯獨隻有一女,生來體弱多病,無法,半歲大的時候,便托付給他們夫妻二人照顧。名義上是師徒,實則當如親女。養到十五六歲的年紀,某日進城去賣草藥,遇上從京中來的年平知,一見鍾情,死活都要同他成親,隨他去了京城。他本想隻當作沒有這個徒弟了,可是當她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他還是受不住這個打擊,卻又要顧念老妻身體,這一瞞就是十五年。
他看著麵前的少年,”你如今是入了禁衛軍當差?”
“是。”
“深夜來此,不隻是為看望我們吧?”霍老頭兒淡然道。
“是。”
“說說吧,為了什麼事而來?”
“聖教。”他輕輕說了二字。
霍老頭兒臉色大變,“出了什麼事?”
“我昨日在一個人身上發現聖教之人所用的毒。”
霍老頭兒冷冷看著他,“你這是在懷疑我?”原來,霍老頭兒當年也是聖教中人,種種緣由,以後分辨。
“自然不是,隻是孫兒想問祖父,滇西可還有聖教蹤跡?”
“沒有,那些害人的玩意兒,我見一個殺一個,他們已經多年不在滇西出現。”霍老頭兒回答的斬釘截鐵。
年易安心中記下,隻是還有疑惑,正待要問,老太太醒了,慌忙走出屋,見他還在院子裏頭坐著,十分高興,上前拉住他的手,“我老了,時常瞌睡,方才又睡著了,你這回來,多住幾日?”
年易安抬頭看著她,老太太眼神清明,滿是不舍。
“孫兒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久留。”
本來昨夜隻想來瞧瞧這裏還有沒有人住著,沒想到兩位老人家都還活著,他一待就待在了早晨,再不回去,隻怕旁人會開始尋他。
“我還會在滇西待一段時日,得了空便來探望您二位。”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有些晚了,再不走,旁人就會發現他不在。
“好,好。”老太太握著他的手,滿是不舍,到底沒有再留。
再三婉拒老太太的挽留,年易安走出了小院子,消失在竹林深處。隻是快要翻身上馬時,他低下頭去,瞧見了腳邊的黑蛇。
“回去,別跟著我。”年易安低聲道。
黑蛇直起身子,綠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馬兒受了驚嚇,不住的往後躲。
下一刻,黑蛇果真朝後頭遊去,消失在竹林之中。年易安朝竹林看去,那座小院子早已經不見半點兒蹤跡。
等他回到軍營,吳策忙跑來,“你昨夜去哪兒了,林大人叫人來尋了你兩回,都被我打發了。”
年易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