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3)

了他一眼,“我去查了查黑衣人的線索。”

吳策臉色一變,正色道:“說到這個,何顧一家都死光了。”

何顧死了,死相慘烈,七竅流血而亡,眼球暴凸像是要掙脫出眼眶。渾身上下皆是手指抓撓出來的血痕,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甚至他身體中的血像是流幹了似的。何家女眷皆是上吊而死,便是最小的那個三歲女童也是如此。

更加詭異的是,何顧死的那個地方,牆壁上有一朵用血描繪的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

“這是什麼?”吳策摸著自己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前頭楊林領著人站在那朵花前,神情肅穆。

“先帝年間,曾有一教,名為聖教。”年易安用著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道。

“你是說前朝禍亂朝綱的那個邪教?”吳策失聲道。

年易安輕輕瞥了他一眼,此刻眾人目光皆轉到了他們二人身上。

吳策自知失言,忙低下頭。

楊林點了點頭,看向年易安,“沒錯,這就是當年聖教的圖徽。”楊林的表情十分駭人,仿佛下一秒他心中的怒火就要從眼中迸發出來。

有人立馬反駁,是何將軍從前副將之一,他信誓旦旦道:“大人,聖人當年已經將邪教一舉殲滅,怎麼會十五年之後,這圖徽又出現在這裏?況且,滇西一直不曾有聖教蹤跡。”

“難不成是邪教餘孽卷土重來?”

楊林麵色凝重,渾身氣勢淩冽,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今日必須將此事盡快傳回京城,讓聖人知曉。”

“全城搜查可疑人物,一個都不可放過。”

“是。”

十四軍的幾個人在一處搜尋,小六不禁好奇,“聖教是什麼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從前偶然間聽我家下人提過一回。”吳策摸了摸頭,講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你們應該知曉,聖人不喜鬼神之說。”

幾個人皆是點點頭,豎起耳朵聽他講,吳策繼續說道:“所以京城中每日都有禁衛巡邏,表麵是維護京中治安,實則是監管坊間是否有人信教。”

“先帝年間,聖教散布入教信徒可得永生,先帝也是其中信教之人,自然聖教的教條,他也信了。”

吳策說到這兒,使勁兒又想過一回,“甚至兵權也是因為此教,而被分散到各處將首手上。”

“再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他們年紀尚輕,當年之事又是皇帝下令不準坊間議論,議論者皆砍頭,至此,坊間之人再不敢提及先帝年間的事情,他們自然也不能從父母那兒聽到這事兒了。

偶有議論者,不過就是吳策說的這邊,隻說一二。

吳策用胳膊肘碰了碰年易安,“阿律,你既能知道那是聖教圖徽,你知道當年之事嗎?”

“知道。”

“那你說說唄。”

“軍規何在?”他輕輕開了口,眾人方才噤聲。

年易安一直在打量著四周百姓,滇西百姓還不知發生了何事,隻是街上到處都是官兵搜查,人心惶惶,見著他們的時候,跪倒在街道兩旁痛哭流涕,更有甚者,直接嚇暈了過去。

他皺著眉頭,心中疑惑更甚,太平靜了,何將軍在京中起兵造反,可他的老巢滇西城為何這般平靜?難道真如他們所見到的那般,是因為他們死死封鎖消息,不叫何將軍兵敗的消息傳到滇西來,又或者是何將軍為自己留了退路,留下膽小懦弱的長子在此處從而被何重捏住了軟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何顧死了,何家剩下的隻有還在牢獄之中的何將軍。

前世,他從年家出逃,一路流浪,有幸被吳白收做徒弟,隻是短短的兩年光景,他被聖教之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