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情實在太多,譬如現在,門剛一關上,這故作沉穩的大男孩突然雪豹一般俯衝過來,在Moon還沒來得及紮眼的刹那,兩隻手將她緊緊箍在鐵門前,那高挺的鼻梁如利刃,在Moon的額頭上緩緩滑下。

嘴唇從她的鼻尖到了唇前。

這不是Moon第一次被男人逼到死角,隻是那些男人總是給她留出一個逃跑的餘地,那些過眼雲煙的男人們,以王者的姿態將她囚禁在驕傲的邊緣,卻總是因為一時的疏忽讓她全身而退——

藝能天王柳楓,LaBo總裁伊龍,她逃離了太多個男人居高臨下的壓迫,如今,這個頑劣大男孩的禁錮卻是密不透風。

讓Moon驚慌的不是此刻Mars離自己隻有一厘米的唇,而是她自己突然狂跳的心髒。

最尷尬不過,那起伏的胸,也被他的身體密密的逼著,後背貼在鐵門上,留下金屬的涼意,在這燥熱的七月,反差的刺激著她的皮膚和神經。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研究我很久了。”Mars的笑意不再隻是孩子的頑劣,“你知道我大學生音樂祭唱的歌曲,你知道我每一盤專輯的每一首歌曲,你知道我喜歡的音樂人是田浩,你知道我是故意鬧出負麵報道——我的經紀人,你是真的臨危受命麼?還是,你根本就是喜歡我的?”

Moon多想輕蔑的一笑,可那男人噴薄而出的呼吸,和略為幹燥的唇,卻在她眼前晃來晃去。Mars再次小聲清唱著音樂祭時那首校園民謠,此刻近乎喃喃的歌聲好似催眠。

“既然你毫不客氣的把我的麵子踐踏在地上,那我也就不客氣了。”Mars的唇從她唇邊折磨般的滑過去,滑向她的耳際,那雙手已經伸向了她的腰後。“我看了當年校園音樂祭的錄像,除了海曼,我還在評委席上發現另一個熟悉的人——我的經紀人,這是巧合麼?”

這質問像蛇一般爬入Moon的耳,讓她一抖。

那並不是巧合。

五年前,她作為天王柳楓的經紀人,受邀作為大學生音樂祭的評委,第一次見到了那時還很青澀的Mars。

那時的他一把木吉他,牛仔褲,大襯衫,在台階上一坐,明明是燥熱狹小的禮堂,卻像開滿了向日葵的田地那般明媚而開闊。

一半是不插電吉他演奏,一半是清唱。

他唱的那首民謠,長長短短,起起伏伏,簡簡單單。最後一句,震驚全場。他說,獻給我的女神,海曼。

燈光打在那個高貴的女人身上,顧不得黑暗之中,海曼身旁一個為了這個男孩的音樂真誠鼓掌的評委。

她隻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一身職業裝、被人呼喚成柳楓經紀人的女人。

不會有人知道是她的滿分評價將這個大男孩送上了冠軍的位置。

不會有人知道是她日後的極力推薦為他爭取了熒惑樂隊主唱的位子。

不會有人知道是她拜托海曼作為他的經紀人一路提點照顧他。

她其實一直都在關注他,隻是她的身邊一直都還有柳楓。

所以,幾年之後,當海曼以柳楓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歐洲那開滿向日葵的小城裏,在她麵前坐下的時候,隻說了一句。

“蕭月,當年你拜托我帶入行的男孩,如今該交回到你手中了。”

海曼隻說了一句,也隻需這一句。

“你那天說,是因為海曼,是因為柳楓,所以你來到我身邊。”Mars微笑著說,“其實,那隻是一個借口吧,Moon,如果不是你自願的,恐怕什麼銀河總部,什麼海曼還是柳楓,都不能讓你出山——你原來對我有企圖,是麼?”

Mars身子退後了一些,Moon終於能看清他有些殘忍的笑著的眼,那般冷意,就像個不擇手段的複仇者。“你這麼整我,其實是因為你喜歡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Moon眯起眼睛。

“我喜歡你,喜歡你的音樂,喜歡你的自我。但我愛的人是柳楓。”

Mars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從寬大的外衣口袋掏出手機,搖了一搖,“就等你這句話。”

手機的通話顯示上,明晃晃一行字。

精品八卦。

作者有話要說:

潛水的都出來吧~~ 呼喚

殿堂級逆轉

“我們現在已接通了柳楓和海曼在北海道家中的電話,聽聽這對新婚夫妻對表白門的看法——”

莫子修的手指不耐煩的敲打著桌麵,上麵反射出他的倒影,眉毛越來越緊的攢在一起。

Moon一臉平和的麵對著諾大的平板電視機,知道這時在等待電話接起的,不隻她和莫子修。

屋子內外,大樓內外,城市內外,人心內外。

無處不在的眼睛、耳朵和心。

一群禁欲已久的囚徒,等待著那個□裸的獵物步入視線,然後群撲上去撕裂得一寸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