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對Mars還抱有什麼希望。這是今晚回歐洲的機票。”莫子修滑給Moon一個信封,Moon一隻手指按住,耳邊還是電視台正在連線柳楓的電話鈴聲。
斷掉的那一刻,她舒了一口氣,恐怕很多人要失望了吧。
轟轟烈烈的表白門,天王婚姻的第三者,幾年前開始就已經被媒體翻來覆去炒作的這盤回鍋肉,怎麼能少了最後出鍋的這一聲——
各方媒體都在蠢蠢欲動,除卻率先爆料的《精品八卦》,手段更加凶猛的《娛樂周刊》也不甘示弱,旗下王牌執筆肖克人還在美國進修,博客上已經公然發表了評論文章。
經常和肖克對擂的金牌編劇兼資深媒體評論人“顛三倒四”也叼住了這塊肉,篤定那開鍋最響亮的一聲要由他發聲。
可惜的是,天王柳楓很不給麵子,讓最八卦的秘密成了永遠神秘的八卦。
同樣不給麵子的還有和柳楓同一國度的Moon,此刻看著莫子修善意的舉動,淡然的說:
“信封裏根本沒有機票,因為你知道我根本不會走。”
莫子修挑動了一下眉毛,“不愧是蕭月,可惜你還是被那小子給耍了。慘烈。”
“關心則亂。”
“原來你還有人想要關心,我以為除了柳楓,其他人對你而言不過是碳水化合物。”莫子修的眸子閃過一絲淩轢的光芒,Moon照單全收,“是我對他太仁慈。他的孤獨欺騙了我,他的才華蒙蔽了我。現在我知道了,他不再隻是個頑劣的孩子。踐踏了我底線的藝人,他是第一個。”Moon推推眼鏡,“他也許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能成為殿堂級的經紀人。我會讓他明白的。”
莫子修看了看電視上又一次播放的那段Moon的表白錄音,輕蔑的笑了。
Mars,你這次是玩火自焚。
“這是什麼意┅
“銀河不輕易給藝人配專屬錄音棚,得到過這個待遇的除了天王柳楓,你是第二個——不過很可惜,隻有一天罷了。”
香奈兒露出報複般的笑容,擋在他衝進錄音棚的身前。
“這算什麼?!”
“還不明白麼,這個特權是Moon給你的,想要木子樂隊讓出來,可以,讓Moon直接來找我。”
“我的一切都和她無關!”Mars吼道。
她算什麼,不過是個坐享其成的商人。
當初大學生音樂祭上,她坐在評委席上觀察貨品,那時她手中握著天王柳楓這品牌產品,對他有過分毫的理睬麼?
如今柳楓退位,他成了銀河風頭最紅的男藝人。這個時候這個精明的女人跳出來指手畫腳,仿佛她是救世主一般,妄圖控製他的事業,踐踏他的尊嚴?
他不是柳楓,他永遠不會將計就計與她虛與委蛇互相利用。
他的作惡是一種反抗,他的頑劣是一種宣泄。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圈子,唯有這樣的方式才讓他覺得自己強大的存在著,從未迷失了自己。在這片都市叢林,以惡製惡是唯一的途徑。
Moon讓他不堪,他就要讓她更不堪。
正想著,Moon一身火紅的套裝利落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香奈兒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來了?你瘋了——”
“香奈兒,怎麼,不是說好今天錄音棚歸我們用麼。”Moon打開日記本,抬頭看了看。“今天錄音棚我已經約好了,我查過記錄,香奈兒,是你撞期了。”
“我——”
香奈兒本來盤算的很好。這麼個風口浪尖的時候,像Moon這樣老道的經紀人會理智的選擇避嫌。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香奈兒特意帶著木子樂隊來教訓他一下,沒想到Moon不僅跟來了,還一身大紅套裝,生怕鏡頭看不到她一樣。
“別裝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以為我是三歲孩子麼。”Mars狠狠剜了Moon一眼,“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低三下四麼?”
“我不要求你低三下四,隻要求你合理配合,譬如現在,我認為你該衝進去。”Moon啪的一聲合上日記本。
香奈兒臉色蒼白,“Moon,外麵肯定來了媒體,你不能這麼做。”
Mars和木子樂隊本來就有梁子,如果這個時候Mars闖入錄音棚和木子正麵衝突,必將引來媒體的高度關注,這不僅給兩邊藝人帶來負麵影響,還會牽連本就一身髒水的Moon。
Mars眯著眼睛看著Moon。
我總算把你偽善的皮拔下來了,說什麼實力講什麼感動,你也不過也是以惡製惡。
昨天我陰了你一回,今天你就要加倍討回來。
你永遠不是海曼,你不可能為我真心的考慮。你永遠也不懂我和海曼之間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