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既然吃酒沒意思,不如先耍幾把,”她見阿金興致缺缺,又不吃酒推說風寒,就忙讓人取了骨牌來,
那些男兒也是活絡,捏背垂腿的,剝葡萄皮的,咬著耳朵哼哼戚戚的,將阿金圍了個緊,葵錦自然是膩在那小姐身邊,眼裏卻是玩味地看向阿金,心裏嘀咕:也難怪他們粘著不鬆手,這憐香惜玉的性子,要誰誰都情願伺候,有幾個都恨不得躺了她懷裏去了,
阿金不過是想陪著做做樣子罷了,總不能太掃興,見其中個贏弱少年,看著年紀還小,擠了圈外就這麼孤零零站著,忙拉近坐了自己腿上,下巴蹭著他的柔軟發絲,有些愜意。
可這小男兒卻是驚顫顫的,小手隻抓著她的前襟,整個身子僵成了一團,也難怪,邊上這些人嘴上弟弟不斷,暗裏卻不知哪個又在他小腰上偷擰了把,
感覺他一抖,阿金初以為是緊張,有些好笑,就洗牌的功夫,吻著他薄薄脂粉的臉頰調笑,“小公子天生麗質,倒是省了不少脂粉錢,”
他聽著臉紅,身上短銀子才沒得裝扮,隻是還沒接過生意,自然不懂如何伺候女人,隻將兩片唇兒送了她嘴邊吃去,
淡淡的處子香夾雜著女人味兒,一圈一圈在鼻尖縈繞,↑思↑兔↑在↑線↑閱↑讀↑
他倒還算乖巧,沒啥小動作,阿金自是多吮了幾口,可這丁舌相繞,卻勾出了她的饞蟲,似乎連他的唾沫星子都美味的緊,
她又哪裏知道,樓子裏使壞的不光是酒,就連小倌們身上的衣袍都是拿催情花泡過的,保準女人聞了離不了手,所以她是在劫難逃,
直到翌日,她才發現自己昨晚風流大發了,麵對滿身青紅的美背,再多的綺麗瞬間都是灰渣,呢喃一聲,玉臂勾上她的頸項,青絲散亂露出了一張素顏,那人竟是葵錦,
關鍵時刻,總會有人來叩門,是她侄女在外詢問睡得可好,這當口,阿金是肚裏吞金的難受,再好的東西吃了也不痛快,
倒是葵錦發嗲地訴控昨晚的她是如何如何大力,把那小腰都壓斷了,攆著她來揉揉,
觸手的玉滑凝脂,真是塊美玉又無暇,可偏要玩出仙人跳來害她,厭了厭了,那也就是塊花崗岩,破石頭罷了。
而葵錦正暗裏皺眉,這女人,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長情,一夜共枕沒讓她生出任何牽絆,他這頭伺候得是筋疲力盡,可她連句肯定都沒有,反而如大多的女人一樣披衣甩袖走人,一點不含糊。
“是奴家伺候得不好嗎?”哀怨地抱著錦被坐了床裏,擠出了滿眼的水意,他也是打著小算盤的,
阿金卻是回頭一笑,“天亮也該退場了,外頭你女人還等著我買茶葉呢,莫非你是想接著演下一場,還是說你寂寞了?”
作者有話要說:困...
小樓公子殤
他是寂寞了,
曾幾何時,在這桃紅柳綠的歡場之地,他已化作妖蛾子,遊走著陪人吃酒說笑,隻是暗裏苦惱,整日的塗脂補粉也不及豬手肥唇揩走得快,那花銷就多了,他還想攢著銀子好贖身嘞。
直到有天喝得又是昏天暗地,幾個老客還不依,其中個還強抱了他扔去床裏,周圍的揶揄調笑淡去,他被動地承受著身上女人的粗暴,一夜是不得動彈的痛,最後他是蜷縮著抱緊自己,眼裏無淚,因為那暗紅的血色是如此的肮髒可笑,後來鴇爹還安慰道:初夜算什麼,那不過是個假把式,以後啊隻要把女人哄得離不得你,肯為你拋金灑銀,到那時你才是享福啦。
他不喜,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