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因為打了張麗,竟然就橫遭這般非人的報複!
哪怕狠辣如他,也不忍想象,被生生拔去牙齒的那種痛苦。
不可饒恕,簡直不可饒恕!!
張庶成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原本就打算,要趁著祭禮除掉王有成以絕羽衣道人的後患,這時候更恨不能生食其肉,痛飲其血。
張庶成抬起臉,望向窗外的夜色,眼中殺機騰騰。
“北依山險,南控平原,水龍盤繞,想不到陳家所在,倒是塊風水寶地。”
陳家宅居地外,一輛黑色轎車靠在路邊。
就著月色,遙遙望向陳家錯落有致的屋宇,一片燈火如晝,盧文釗語氣裏分明多了些意外。
陳家雖然也曾是道門傳承,可後來淡出了隱世,不複當年的耀眼。
融入俗世,舉族搬遷之地,也該是在窮山惡水間掙紮求存。
可沒向導,陳家現在所處之地,就算比起盧家,也相差無幾。
盧庶白背著手,緩步向著前方行去。
那枯瘦男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沉默不言。
“爹,咱們是受他人之托,在陳家人人眼裏,咱們這算不算是不請自來?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一會兒怎麼跟主家說?”
盧文釗忍不住開口問道。
“遠來是客,陳家難道還會拒我們於門外麼。”
盧庶白隨口道:“陳家的祭禮,本就不拒外客,就算沒有收到邀請,也不至於細細盤問。”
盧文釗這才若有所悟地點頭,他身後少年少女,兩個隨從也跟上了盧文釗的腳步。
與此同時,在燕京通向南河的高速公路上,一輛轎車正在飛速疾馳。
“師航師尊……對,我們現在就跟在他後邊。”
“我們在高速上……”
“對,您直接到南河就行了。”
況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目光深邃。
“別跟得太緊。”
況山吩咐了一句。
微胖青年點了點頭,與前車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陳繪春透過車窗,望向了車門外倒退的黑色山巒的曲線。
“陳師姐。”
後排裏,莫雨時見陳繪春默默無言,對著車窗外發呆,不由開口道。
陳繪春收回了目光,長長舒了口氣。
“你怎麼了?”
莫雨時看著陳繪春的眼睛,關心道。
“沒什麼——”
陳繪春搖搖頭,將心中那莫名的熟悉感覺拋開。
“南河陳家,當年也曾是隱世高門。”
坐在前排的況山開口道:“自白雲祖師陳摶,傳至三十六世,才搬遷至南河慶陽。”
“這陳家,竟然是白雲祖師的後人?”
莫雨時不由訝異道。
白雲祖師,那可是與純陽祖師同時代的先輩,雖然沒有踏足太虛境界,卻已經是神仙人物,在當時的民間頗有信眾。
更有傳言,其長生有術,得蟄龍法,一睡八百年。
雖然隻是傳說,但也足見其境界之高深了。
聽到莫雨時的訝異聲,況山笑道:“陳摶祖師,與純陽祖師可曾有過會麵,且在我純陽宗傳過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