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年,吳文輝的二弟吳文耀在擔任乍納城主一年之後逝世在任上。文輝命令文耀過繼給他的長子吳誌從去京城曼穀覲見拉瑪一世國王,並報告死訊。拉瑪一世把誌從留在曼穀擔任禦侍。
1791年,印度人賽義德帶著宗教問題來到了暹羅南方。他聲稱自己會魔術,是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的親戚。但有些資料說,薩義德可能不是印度人,他或許是波斯人(伊朗人)。
佛曆十七世紀的時候,印度僧侶佛教宗派的分歧加深,導致了宗教勢力的減弱。不足一萬的伊斯蘭軍人乘機進攻印度,在納蘭達殘暴地屠殺了約兩萬名僧侶,還摧毀了幾處聖所,包括釋迦牟尼的誕生地和圓寂地。
那時候,印度的朝廷準備攻打穆斯林,但真言乘教派的僧侶聲稱,他們可以用魔術把敵人趕出去。人們深信僧侶的說法,結果卻是災難性的。
穆斯林在印度的勢力強大之後,他們迫使印度人皈依伊斯蘭教,聲稱戰爭和殺戮並不是罪過,而是要讓人們信奉穆斯林的一種仁慈行為。他們的信仰認為,異教徒是罪人,是要下地獄的。
薩義德在暹羅南方很不安分,他勸說北大年城主、海盜和越南軍隊聯合發兵去攻打宋卡,但越南國王拒絕參加聯盟。
薩義德的聯軍部隊紮營在洛昌山後麵的布拉,與宋卡府城主吳文輝的軍隊隔著三隆運河對陣。由於伊斯蘭聯軍兵力強大,吳文輝請求首都曼穀增援,同時也向洛坤府告急,因為宋卡隸屬於洛坤府。
曼穀的主力部隊一時間趕不過來,洛坤城主率部隊先來協助宋卡。宋卡和洛坤軍隊擋住了敵軍的進攻,然後開展反擊,消滅了三百名伊斯蘭戰士,並在軍營前麵射殺了薩義德。敵軍潰散後,吳文輝乘勝追擊,抓獲了北大年城主,把他押解去了曼穀。
北大年的反叛被宋卡城主吳文輝平息了,拉瑪一世國王十分欣賞吳文輝的功績,把巴東和班坎魯地區,以及賽武裏、北大年和丁加奴都劃歸宋卡管轄。
從宋卡平定叛亂來看,拉瑪一世明白,洛坤府沒能力監管其他城府,於是他把宋卡提升到大城府的級別,把吳文輝的爵位從宋卡侯爵晉升為宋卡公爵,直屬曼穀領導。
宋卡與洛坤,雖然是兩個相鄰的城府,但由於爭權奪利,兩位城主的關係不是很融洽。更重要的是,洛坤一直是南方的一個主要城府,現在宋卡府要與它平起平坐,洛坤府就不高興了。兩城之間的許多爭議是關於權力和利益方麵的。
1791年的戰事證明,吳文輝領導下的宋卡是能夠抵抗海盜和北大年進攻的。這與以前是不一樣的,以前的統治者隻會帶領人們逃離家園,去博他侖請求避難和保護。宋卡府是一個物產豐富的地區,緬甸一直在覬覦,時常來侵犯。
吳文輝是宋卡府的英雄,在當政時期英勇抵抗來犯之敵,多次打敗了緬甸軍隊的入侵,保衛了宋卡,還使南方的一些城府恢複了對中央王朝的效忠。
因此,吳文輝是第一個晉升為公爵的宋卡城主,其級別等同於朝廷四大重臣,還獲得了土地一萬萊(1萊=2.4畝)。拉瑪一世國王還詔令,賽武裏、北大年和丁加奴等地區都歸宋卡府統治,這對宋卡城主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殊榮。
在拉瑪一世的當政時期,昭封與重臣同一級別的公爵,是很特別的,因為國王把暹羅的行政體係改為大城府管理體製,即貴族精英要比各地的城主具有更高的級別和更大的權力。也就是說,他們負責監管各地方的城主。
但這樣的體製,在鄭信王當政的時候,卻沒被重視。他重視的是集權體製,即國王擁有絕對的行政權力,自稱為征戰頭領。為國家贏得獨立之後,他把各個城府交由戰鬥英雄或在戰時表現出色的部下去治理。這些戰鬥英雄雖然也是普通人,但可以完全控製他們負責的城府,並可晉升為公爵。他們中的許多人獲得了公爵的爵位,而朝廷的大臣往往是級別低一級的侯爵,管理的人數也較少。
拉瑪一世的命令,對管理體製進行了重大的改革,使得大臣比地方的城主具有更高的官級和更大的權限。
對宋卡城主的晉升令,顯然反映了宋卡城主是“真正的英雄”,應該獲得這種殊榮。
不幸的是,今天這一代人沒有重視先祖的價值,宋卡人民不知道他們的英雄。使用“納宋卡”這個家族名是一個榮耀,因為該姓氏是由拉瑪六世國王哇棲拉兀賜予的。他們不應該忘記他們的先祖吳文輝是家族和城府的英雄,他在侯爵的爵位上創建了豐功偉績,被國王詔令為與朝廷重臣同級的公爵。
在位二十七年之後,吳文輝在1811年與世長辭,享年六十七歲。他也被安葬在磨底山麓的墓地,與父親吳讓做伴。
吳文輝公爵在位時,還建造了三座寺廟,分別是位於廉鬆的婆什佛寺,又名寶井寺,因寺下有一口直徑達兩丈的大井;位於宋卡直轄市賽武裏的越格佛冷寺(中央寺);以及在宋卡市美人街北端的越讓蕩佛寺(金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