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像誰?”
“還是不說了吧。”
我急了:“常文闖,你婆婆媽媽像個娘們。快說,像誰?”
“像……像你大伯。”文闖說道。
“放屁。像你大伯!”我怒喝了一聲:“我大伯怎麼會害我呢?剛剛那一刀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你過來才把我給救了。再說了,要是我大伯想要我的玉牌的話,他隻要一句話我就能把玉牌給他,他幹嘛要費這麼大勁,又是鬼遮眼,又是出手搶的……”
我不由分說一頓說,常文闖皺著眉捂著耳朵,等我把一番話說完,他擺了擺手:“城陽你妹的,我不說你偏讓我說,我說了你還跟我急……老子救了你唉……”
“廢話。誰讓你詆毀我大伯,他的確是有些事瞞著我,但是我確信他有苦衷,也是為了我好。但是你說他要害我,說破天我也不信。”我反唇相譏。
常文闖擺擺手:“你愛信不信。剛剛我追的時候,都特麼聞到那股旱煙味了。不信咱們現在就回去看看,你大伯在不在就知道了。”
看常文闖說的煞有介事,並不像是說謊,而且我回憶了一下,那個黑衣人在到我近前的視乎,我的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但是遠不及大伯身上的味道濃。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不過文闖既然這麼說了,回去看看也好。
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我心裏麵其實是怕的,我怕大伯不在家。那樣的話,就說明常文闖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們到了大伯的房間,發現房間門是開著的。
我心裏一涼,聽裏麵沒有任何動靜。往常這時候,大伯這邊早就打起呼嚕了。
“怎麼樣?闖爺說錯沒有?你大伯根本就不在!”
我心裏也沒底了,沒法解釋這件事。
就在這時,突然我後腦勺挨了一下。我叫了一聲,猛回頭,發現大伯正站在我們身後。
“這麼晚了,你們倆上哪瘋去了?趕緊回屋睡覺!”大伯罵罵咧咧,打著哈欠。
“啊……我……我們看你房間門開著,就過來看看。”我解釋道。
“看個屁,我去茅房了,趕緊回屋。”
大伯罵了一句,進屋把門給關上了。
我看了常文闖一眼,這貨嘿嘿一笑,和我回到了房間。
“你小子,一天天的淨胡咧咧。”我不無埋怨地說道。
“闖爺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胡咧咧,我是你孫子。”常文闖委屈地說道。
“大伯就在家呢,還說不是胡咧咧。”
“那人的身手了得。不排除我們倆說話的時候,你大伯快速回到了家裏,換掉了那身衣服……唉,不對……不對勁……”常文闖正在床上躺著,忽地一下坐了起來。
“怎麼了你?一驚一乍的?”我嚇了一跳。
“不對勁不對勁……”常文闖跳下床,嘴裏嘟囔著就要往外跑。
我一把拉住了他:“你說清楚再走。”
“你大伯的……”
“你大伯的!你罵我幹啥?”
“別特麼打岔,誰特麼罵你。我是說你大伯的鞋……你大伯腳上的鞋子不對勁。”
“鞋子?怎麼了?”
文闖拉著我,問道:“我問你,你大伯在家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穿的什麼鞋?”
我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一雙低幫的布鞋,那鞋大伯常穿,鞋幫都塌了。”
文闖一拍手:“那不就得了。剛剛你大伯可不是穿的那雙鞋,是一雙皮質的膠鞋。如果他是去茅房,還用特意換雙鞋?”
我一愣,盯著常文闖:“你丫的不會看錯吧?”
“看錯我是你孫子。闖爺的一雙眼,不說火眼金睛,那也是滴水不漏,蒼蠅從我眼前飛過去,我就能看出來它的公母,什麼時候看錯過?”常文闖信誓旦旦。即便這個時候,也不忘吹一嘴牛逼。
我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大伯是剛從外麵回來。看到我們倆在他門口,他故意說成是去茅房了?”
常文闖一拍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也不能去,等我好好想想。”我勸阻著常文闖。
“你丫的還說我婆婆媽媽,有什麼好想的。他是你大伯,你直接問問他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