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呂紫君也撓了撓腦袋,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我又接著說道:“看我們倆這玉牌的成色,也很新。那石門從照片上看,就能看出來經曆了歲月的洗禮,而且沉寂在江底不知多少年了。這玉牌如果真是從上麵拿下來的,不會這麼新的。”
呂紫君點頭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得到的消息,的確是本月十八,水族大會會召開,石門重現。而且這消息千真萬確,不然他們不會都聚集在了這裏。我想他們也是為了驗證這個消息才來到這裏的。”
我聳聳肩膀:“那就隻有等到農曆十八那天,才能見分曉了。”
呂紫君說道:“嗯,這兩天我再讓人查一查。你沒什麼事先回去吧。”
我點點頭:“那你自己在這裏要小心,沒準會有人覬覦這玉牌呢。”
呂紫君一笑:“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我感覺關心這玉牌的人,還不如那照片多。這玉牌……十有八九是假的。那個胖子雖然來曆不明,但是身手還不錯。你最近最好和他在一起,別自己單獨外出。”
呂紫君雖然話裏話外還是小看我,但是她關心的話,讓我心裏一暖。不過我心裏暗想,說胖子來曆不明,不要輕易相信的是她,讓我和他在一起,以求保護的也是她,這讓我怎生是好?
最後我決定不去管什麼胖子的來曆不明了,我現在孤身一人,有個紫君可以信任,她還足不出戶。大伯和大娘身上又有太多的秘密,似乎不肯卷入這一場暗流中來。唯一值得信任的,就是常文闖了。我不能孤軍奮戰,有些事,還是和文闖說了的好,也好聽聽他的意見。
我打定了主意,掛好了自己的玉牌,剛要離開荒樓,又被呂紫君給叫住了。
呂紫君用手指不知道蘸了點什麼,在我額頭上點了一指。我問她這是幹什麼?她說她在我額頭點了一個朱砂印,以防萬一。
對於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也是見怪不怪,也沒多想便離開了荒樓,一路若有所思地往家走。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回家的這條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不誇張地說,我閉著眼都能走回去。
可是我走出了一段距離,就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這是一種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感覺。
可是等我回頭的時候,卻又一個人都沒有。
我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玉牌,心裏忐忑不安。想到在新華大酒店的時候,有蒙麵人要搶我的玉牌,難道那人跟到這裏了?
我有點後悔,早知道這樣,我就把玉牌留在荒樓了。
我加快了腳步往家裏趕,可是被人跟蹤的那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而且我聽到了身後細碎的腳步聲。
我感覺脊背發涼,不禁發足狂奔起來。
整個村子的範圍都不是很大,荒樓到我家的距離,按照我的腳程,不出十分鍾就能到了。
我急促的腳步聲,在靜夜裏顯得格外突出。
可是我聽到身後那細碎的腳步聲,也隨之加快。就好像我在跑,跟蹤我的那人也在跑一樣。
我大口喘著氣,猛地停住腳步,往身後看去。
身後漆黑如墨,今天是初二,天上幾乎沒有月色。僅有的那點殘光也被一層薄霧給遮住了。
在黑暗中,我並沒有看到有人在。
隻是無邊的黑暗,讓我身上的恐懼如山般壓來,讓我喘氣竟有些費勁了。
我跑得快,身後的腳步也快。我放緩腳步,那腳步聲也放緩
我的精神一陣緊張。幹脆不管其他,再次發足狂奔起來。
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起來,想著一個衝勁跑回家。不管背後跟著我的是人是鬼,到家了有大伯在,他應該就奈何不了我了。
沒想到我悶頭跑了五六分鍾,身體就到了極限了。感覺胸口發悶,氣息有些不夠用。我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大口大口地喘氣。
這時候我終於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我說過,這條路我不知走了多少遍,閉著眼都能摸到家。即便是平常走路的速度,最多十分鍾也走到家了。
可是我走出一段距離,又狂奔了這麼長時間,前麵依然是黑漆漆的路麵。
四周風聲漸起,我周身有些發冷。最要命的是,前麵看不到一點村莊的影子。
按照正常的邏輯,即便月色不明,前麵如果是村莊的話,也應該有輪廓的。
我迷路了。我特麼居然在自己的村子裏迷路了。
我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
不對,這不是迷路。
我猛然想起來一個說法,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