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紫君說你等等。說著她背轉身子,從自己的胸前也拿出了一樣東西。她把東西攤在手心裏讓我看。
看了那東西,我再一次震驚了。
因為那也是一塊玉牌,一個圓形的玉牌。玉牌也是玲瓏剔透,一看就不是凡物。之所以讓我震驚不已,是因為那玉牌和蔡瀟湘給我看的照片上的另一扇門上的玉牌一模一樣。
“這……這玉牌哪來的?”我伸手把那玉牌拿在手裏,和自己的那玉牌並排放在一起。
說來奇怪,那兩塊玉牌放在一起之後,竟然啪地一聲貼在了一起。
這下來呂紫君都有些意外,這是玉牌,又不是磁鐵,怎麼會貼到一起了?
而且那磁力還挺大,我好不容易才把兩塊玉牌分開。
呂紫君的那塊玉牌上麵,同樣也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在。那些花紋沒有任何規律,七扭八歪的雜亂無章。
我的玉牌是方的,呂紫君的這塊是圓的。這一方一圓契合在一起,竟然看不出任何的突兀,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諧。就好像這兩塊玉牌本就應該是一對一樣。
“什麼哪來的?這玉牌是我們倆訂婚的信物啊,你大伯沒告訴你啊?”呂紫君問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呂紫君來的時候,我問過大伯為什麼相信呂紫君?當時大伯就說她拿來了信物,所以必須相信。隻是當時他並沒有說是什麼信物。
如此想來,這玉牌就是呂紫君帶來的信物了?
呂紫君拿過我那塊玉牌,仔細端詳。
“這玉牌怎麼會貼在一起的?”我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呂紫君說道:“這玉牌本身應該不可能吸在一起,我覺得應該是這上麵的花紋的緣故。這種花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是一種符文,又像是一種外族的圖騰,總之很邪。”
“那是什麼符文?連你都不認識?”
呂紫君看了我一眼,笑道:“在你眼裏,我是無所不能的人嗎?”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起碼你是個有本事的人。”
呂紫君白了我一眼:“我謝謝你,不過我真不認識。符文術有很多流派,有些已經失傳了,有的還在使用。算起來沒有千種也有百種,我們這種幹陰活的,對符文隻是一知半解。我覺得你大伯都未必認識。”
我突然說道:“說到符文,我倒是想起個人來。”
“你說那個胖子,常文闖?”呂紫君問道。
我笑道:“你足不出戶,知道的還不少。”
呂紫君撇撇嘴:“別看我足不出戶,我自有我的信息通道,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少。”
我點點頭:“常文闖不是吹噓出自什麼茅山嗎?他好像對符文很有研究,修的好像也是符術。前兩天他弄了一張紙,畫上符文,折了個紙鶴,那紙鶴就飛了,給我們帶路。那一手把我們在場的人都給震了。”
呂紫君想了想,說道:“陳陽。我奉勸你,現在別相信任何人。那石門的照片,如此珍貴,上麵的玉牌更應該是價值連城。這兩塊玉牌,如果真是從那石門上弄下來的,那想得到這玉牌的人,肯定早已經虎視眈眈。弄不好咱們就得把命搭上。所以,這玉牌最好還是少露麵的好。”
“不會吧?這玉牌真的是從石門上拿下來的?不是說,去過江心的人都死了嗎?那……怎麼會流落到我們手裏?”
呂紫君說道:“這玉牌也有真有假,是不是從那石門上弄下來的,還有待驗證。也不排除,這是根據那張照片重新打造出來的。”
“那照片在蔡瀟湘手裏,難道這玉牌是他找人打造的?”
呂紫君道:“一切都是猜測,猜了無用。還是再等幾天吧,時間快要到了。估計各路神仙也都要出場了。也許到了那一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我一皺眉,道:“紫君,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時間快要到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水族大會嗎?”呂紫君問道。
我點點頭:“我記得啊,不是六十年一甲子就會召開嗎?那不是個傳說嗎?”
呂紫君說道:“農曆七月十八,就是水族大會的日子。據說當晚會出現一條通往江心的江路,石門會再次出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各方勢力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到老村嗎?就是為了這個……我也是一樣。”
我盤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是農曆七月初二,距離農曆十八還有十六天的時間。怪不得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是我想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擺擺手,說道:“好像不對吧?”
“哪裏不對?”
我指著那玉牌說道:“你說是六十年一次的水族大會。我看到的那張照片,就應該是在上一次水族大會的時候拍下來的。因為我看那照片色澤雖然有些發黃,光線也很昏暗,但是那的確是一張彩色照片。六十年前好像還沒有能拍出彩色照片的相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