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頭天夜裏丈夫就教她念了十來遍,她臨出門前也記牢了的,但真輪到她上陣時,一緊張、一哆嗦,就成了這副樣子。
韋團兒很想發笑。
但其他人仍是麵色如常,似是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開荒南野際,守拙歸田園。榆柳蔭後椋,桃李羅堂前。”
相比之下,馮氏的表現就很爭氣了。
“六月青稻多,千畦碧泉亂。”
韋芙兒的表現也不錯。
“玉粒足晨炊,紅鮮任霞散。”
韋蓉兒也不差。
“湖上春已早,田家日不閑。”
韋茉兒也很好。
看來,爹這大半年的啟蒙教育不是白做的,已經有了成效。
“……”
韋團兒正暗自感慨著,就見眾人的目光忽然都齊刷刷的定在了她的身上,似是在等著她開口。
這、這是哪一出?
她隻想做個合格的觀眾,要麼聽眾也成,但沒準備要友情客串啊!
“開軒麵場圃,把酒話桑麻。”
幸好她反應不滿,須臾就記起了勉強能扣題的一首詩,連忙撿了其中的兩句,念道。
“很好。你們,都沒有讓我失望。”
今日的出行終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韋老爺子立刻撫掌,向眾人微笑致意道。
“哼。”
見年紀最小的丫頭居然都沒有結巴,袁氏就有些不爽,其餘人等則麵露真心實意的笑容,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而定在了韋老爺子的身上,期待他盡快發布活動結束的通知,好早點回去把紮肉的麻裳換下來。
“大郎,你過來一下。”
韋老爺子揮手把他們都放了行,卻單獨扣住了韋玉樹,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話要交代,想來多半是和仕途有關的,事關重大,眾人便不敢喧嘩,忙不迭的噤聲,一溜煙兒的散去,給二人留足了清淨的空間。
“你確定了?”
“確定。”
“真的要再等上一段時日?”
“是。”
但二人並沒有討論仕途上的事。
“那邊,你也確定了?”
“確定。”
“但你還是沒想好?”
“爹,這樣……太……”
隻是寥寥的三言兩語,二人便陷入了僵局。
過了許久。
“但是你已經想好了,對麼?”
韋老爺子抬眸輕笑了一聲,姿態閑適的離去。
“我……”
韋玉樹站在原地,半晌,自言自語道:“我是想好了,但是……”
“啊!當大官的人兒,怎麼就舍得回鄉下刨土了?”
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女聲猛地在身後響起,聽起來很是耳熟。
“這也好意思說是在刨土?我用腳趾頭挖的坑都比這深呢!”
又一道女聲響起,聽上去仍是很耳熟。
當然……耳熟了。
這都是以前和翠翠交好的村婦,常來家中找她繡花和搭架子,自從她走了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登門,把他視為薄情寡義的小人,偶爾在路上遇到,她們便會厭惡的扭開頭,繞道而行,像今日這般主動過來挑事,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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