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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如錦無力地看了一眼外麵的街道,吩咐回府。

秋雨疑惑地看看公子,公子的衣角已經被揉得皺成一團,可公子的手,還在一寸一寸無意識地拉扯衣角。

秋雨雖然不明白公子的心﹌

不,不對,陛下豈會看著安王勢力穩固,兮兒她那時候不是說宮裏換了守衛嗎?女帝她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呢?為何放手離開京城?慢著,兮兒說這幾日朝中怕有變故,不要讓娘隨意去朝中其他官員那裏,可能,會有殺身之禍,最好閉門不出,莫非女帝早已盤算此次一場變故?是了,便是宋侍君不曾亡故,女帝也會借故離開京城,留著幾派朝中勢力內鬥,削弱朝中朋黨勢力。

“錦兒,錦兒?”如錦正想得出神,被江遙叫了幾聲才醒過來,南夏挑著軒眉,嗔怪地看看兒子,抬手細細撫平江遙身上的衣領,江遙憂心忡忡地對如錦道:“錦兒,你且回房去吧,莫要外出,少叫你爹爹擔心。”

如錦答應了,又問道:“娘還要出門嗎?”

江遙心亂如麻地應一聲,道:“老師她傳信叫我們過去議事。”如錦心頭發緊,幹澀道:“娘,莫要去了,此時女帝不在京城,朝裏局勢如此,宋大人過於急躁,此時朝中官員聚議,恐非明智之舉……”

江遙秀麗的眼眸忽然淩厲起來,臉色一變,截住他話頭道:“錦兒,你一個男兒家,這些不是你操心之處,早早回房去。”

如錦咬住薄唇,低頭攥住袖角,宋司徒已經是孤注一擲急於報仇,可是現下朝中官員私自聚議,最易落下把柄,娘若去了,處境……可自己是個男兒身,娘怎麼會聽得進去。

南夏擔憂地望望妻主,俊朗的臉皺起了眉,江遙執起他的手,柔聲安慰道:“你放心便是,我自會小心,隻是老師受此打擊,若我不去,老師定然難過,說不得便叫人議論世態炎涼。我去了,也會勸老師小心行事。你自在家等我回來便是。”

南夏臉上一紅,也勸不得,見如錦還要開口,不由瞪了一眼,示意叫他回房去,如錦無奈,隻得悶悶轉身回去。

晚間江遙還未回來,南夏吃不下飯,早早地叫小廝們撤下湯水,焦躁地等妻主回來。

如錦陪著父親,也吃不下東西,一時記掛娘,一時又擔憂那小混帳,真是一陣冰冷,一陣燥熱,身在冰裏火裏,也不敢叫秋雨去八王府打探消息。

直到了半夜時分,南夏正要差管家出去,忽然聽見外麵寂靜的街道上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叫,頓時打個冷戰,如錦立在簷下都瞧見遠處街道上一晃而過的火把和明亮的刀刃,映著女兵士們冷酷和殘忍的臉。

秋雨慌張地道:“公子,出什麼事了?”

如錦心揪成一團,臉色蒼白地看父親,那邊的府宅該是安太蔚的得意門生祁大人家。南夏也白了臉,叫管家去打聽消息。

管家回來,低聲報說剛才司徒大人帶人抄了祁家,據說正是祁家命一暗伏宮中的家奴推落宋侍君下水,祁大人不知為何這般時候才剛從外麵回來,還沒跨進府門就在大門外被當場腰斬。

外麵忽然又是一聲連一聲的哀號,是男人淒厲絕望的叫聲,跟著傳來的是一片女人浪蕩的笑罵。管家哆嗦一下,說是祁大人的幾房偏室和未嫁的公子都被拖出來,被那些兵士們……

秋雨驚恐地抖成一團,如錦手心冰涼,這麼說已經開始了,她們,連家小都不放過嗎?這些兵士們都是如狼似虎的女人,祁家嬌貴的公子怎麼受得過?即便祁大人做了什麼,他們是無辜的,被這些粗蠻的女人淩辱簡直是生不如死,這就是宋大人的報複嗎?為什麼這樣……

為什麼這些人直接闖進朝廷官員家裏為非作歹,沒有刑部的批文,沒有女帝的旨意,她們怎麼可以肆意殺害朝廷命官?宋司徒這般瘋狂,一定是有人背後支持,可是這樣的行事,到頭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