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繼而淚眼婆娑,臉白如紙,一言不發將如錦拉回房。
如錦不知何故,見父親摒退旁人,仔細翻檢自己衣衫,又擄起衣袖看他臂上點的守宮砂,頓時明白過來,隻羞得滿麵通紅。
臂上守宮砂豔紅如血,鮮豔動人,南夏見守宮砂還在,大大鬆了一口氣,擦了淚,低聲道:“孩兒,你落在那平王手裏,她可有對你……越禮之事?”
如錦心猛地跳起來,抿著唇道:“父親不必擔憂……不曾有。她隻是,隻是與孩兒說了幾句話。” 臉上卻燒了起來。
南夏疑惑地望望如錦的神色,抹幹淨眼淚,出門去叫了管家,道:“你立刻去平王府,告訴妻主,說公子已安然回府,莫要與平王府鬧翻,咱們江府畢竟比不得平王位高權重,如今公子已經回來了,此事就不要再追究,還有,若她定要與平王殿下問個明白,你在旁要小心應付,最好叫大人早些回來。”
管家應了,南夏心事重重進來,如錦瞧見父親的神色,心下不由惴惴不安。
南夏沉默片刻,歎息一聲,低頭道:“我隻你這一個孩兒,若被那平王毀了清白,你以後如何是好!這小公主又是個渾霸王,無人敢管的,我總怕你被她欺負了,咱們又爭不過,將來被逼做了她的偏室,豈不是毀了!”
“她敢!”如錦話一出口,便紅了臉。
南夏無奈搖頭,道:“我們這國中,男子本就受製於女子,若你失了身,哪有活路?況且那平王的風流性子,為父總放心不下,雖然有彤家公子纏著她,但我瞧那平王對你並未死心,等你母親回來,趕緊商議定個好人家,還是早早讓你尋個妻主,完了婚事,平王也就無處糾纏。”
如錦心下一跳,亂如麻,隻道:“我……不想……”
“傻孩兒,為父能護你幾時?你已經年歲不小,再不出嫁便來不及了,更何況,那平王對你虎視眈眈,萬一……平王是皇家出身,將來必定夫郎成群,那彤公子是個醋壇子,以後陛下必定把他要指給平王做正夫的,你若落到平王手裏,哪有活路?”
如錦低頭不語,心隱隱地痛,原來,她,她終究是要與彤子軒……
江遙黑著一張臉回府,原來,江遙先去的梁王府,顧忌錦兒的清白,不得直接問,隻能問平王的去處,二公主梁王不溫不火地磨時間,既說平王早上出去還沒回來,又說叫侍衛去打聽平王的去處,拖著不讓江遙走。
江遙無奈,對著溫吞吞一臉嬉笑的梁王又發不得火,隻好奈著性子坐了一盞茶,隻怕如錦出了事,不顧梁王挽留,急匆匆地趕去平王府,結果也說平王不在,江遙氣得火冒三丈,正要大鬧平王府,正好管家十萬火急趕到,這才知道如錦已安然回家。
江遙怒道:“平王身為國家棟梁,不思進取,強搶男子,王法何在?我明日早朝定要與她理論個明白!”
如錦隻怕母親當真鬧起來,辯解道:“娘,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說了幾句話。”
江遙大怒,隻道:“說幾句話?你是未出閣的男子,好好的清白名聲,她跟你說什麼話?!我看她是求親不成想強來!我豈能容她這般窺視你!”
如錦臉一紅,南夏埋怨道:“你自說去,你可有為錦兒想過?明日你在早朝一鬧,豈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搶了錦兒?你叫錦兒以後如何見人?如何再找妻主?陛下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子,隻怕到時陛下來個順水推舟,叫錦兒許了她。”
江遙臉色一白,長歎無語,良久才道:“夏,還是你看得明白,我倒糊塗了,我們,還是早日尋個溫厚之人,把錦兒定下妻主罷。”
經過這一番折騰,如錦心亂如麻,晚間也吃不下東西,早早歇息。秋雨白日哭得死去活來,此時疲倦已極,伺候過公子,在外間倒頭便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