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2)

笑眯眯地,鳶清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摸了摸木隱的頭:“師父?好久沒聽到你叫我師父了。”

此話一出,木隱的臉色更是蒼白。那聲音雖然依舊很細,但根本就是一個男子所發出!

“你……”捂著已經開始發黑的傷口,木隱稍稍退後,僅僅側側身,身形便搖晃起來,還沒來得及用手抓著門沿,就直直向後倒去。

怪不得,木隱會不顧失血,執意要拔掉那把劍。紀涵醒悟後,大感不妙,看起來,這個鳶清根本就不是本人,可神態聲音動作,就連近身的木隱也察覺不出來,可見深不可測。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想起搬救兵的辦法來。

“我讓你殺的人,你不殺,現在你舍不得死,我就偏讓你死。”“鳶清”惡狠狠地說到,“你以為是玄逸?哈,我一直在監視你,你身邊的人到底是誰,還不一定。”

聽得木隱更是臉色難看,這番話讓他想起的是初見紀涵時,威脅他的高手,本以為是玄逸,還安心了不少,卻沒有想到是個善於易容的高手。

見狀,“鳶清”滿意極了木隱的驚恐,怪笑著以衣袖遮麵,等放下之時,卻變成了一個貌不驚人的人,紀涵實在想不起是誰,卻在他大喊的時候頓悟了。

那是今日帶他們上樓的店小二。

“死……死人啦!”驚懼,顫唞,又能保持聲音與店小二無異,變臉人並不因帶著麵具而僵硬麵部,表情是十足的害怕,還跌倒在地,往後吃力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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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先怕貿然上前被人挾持,連累木隱,可看變臉人已經向樓下爬去,趕緊奔到房裏頭,此時裏頭已是黑血遍地,木隱的血已經勉強止住,靠著牆閉目,連喘氣也是若有若無。

“木隱!”她過去卻無能為力,隻能扶著他,忍著眼淚,“大家就快來了,你撐著。”

就算被人冤枉對私藏藏寶圖,也比丟了性命強。她本以為他明白這個道理,卻被拉了過去,耳邊響起堅定的話:“等會兒聽我的。”

鳶清和玄逸是最先出現在門前的人,看見滿是黑血的房間嚇愣了一瞬,待要上前時,卻被木隱給整傻了。

拔劍,抵著紀涵的咽喉,木隱絲毫不像一個身負重傷的人,動作利索,還脅持著她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退到窗邊。

“謝了,”木隱低笑,“有你,我還跑不了嗎?”

本來的擔心霎時成了驚訝,紀涵乖乖沒動,自從聽了她和木隱被人懷疑有藏寶圖,開始多了點心思:或許木隱這句話表麵上是在說利用她,其實是想從她的感覺入手,讓他們的關係撇清。 脅持的他見她順從比較不滿,低語到:“你就不能做個驚恐的表情麼,敬業點。”

“我還以為……”她依言做了,但還是忍不住抱怨。

難道,她又想多了?

圍觀的鳶清不說話,玄逸就不敢說話,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隻聽見樓下的連續不斷的腳步聲和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就是沒有人上來,而木隱也不發言,憋得慌的玄逸忍不住,開口:“木隱,你要幹嘛,直說了吧。”

埋怨地瞪了玄逸一眼,鳶清一副嫌棄的模樣:“你傻啊,他們不上來,我們就開始說,等會兒不是還要解釋,多麻煩。”

此話一出,三人哭笑不得,在千盼萬盼下,樓下的大部隊終於上來了,一個人。

齊皓辰氣喘籲籲地停在門口,看見門口的兩具屍體已是緊張,再看紀涵被挾,焦急溢於言表:“怎麼回事?”

“賢侄啊!不是讓你站後麵嗎,這危險!”紀伯甫也出現了,義正言辭,瞄到了被挾的紀涵馬上換了語氣,怒道,“那幫兔崽子,說什麼抓的是店小二,害我呆在下邊半天!”

才轉頭,紀伯甫就放軟了語氣,勸木隱:“木少俠啊,你何必為了個藏寶圖搞臭自己呢,尋隱公子就夠有錢有勢了嘛,何必呢?放開我女兒吧!”

“沒。”木隱迅速回答。

在場人一頭霧水,不知這個“沒”在說什麼。

“誰說尋隱公子有錢有勢的?”翻了個白眼,將劍更逼近,木隱的語氣不善。

“哦!”一拍腦袋,紀伯甫似乎鬆了口氣,“好說好說,那你要多少銀子?”

“伯父。”齊皓辰打斷了紀伯甫的話,斂起一臉的焦急,似笑非笑道,“木公子是衝著寶藏中那個可治百病的靈丹吧?“

見木隱點頭,齊皓辰便繼續道:“所以你私藏藏寶圖?”

生怕身後的木隱再次點頭,紀涵用胳膊肘向後頂了頂,搖搖頭,一臉著急。

可是看在他人眼裏,就是木隱做賊心虛,對人質下手。鳶清這可納悶了,本以為徒兒隻是做戲罷了,但這陣勢,貌似隻要逃不出去,就定要剮了紀涵。

“哎喲,”紀伯甫哭喪著臉,無奈地上下擺動雙手,就差跪倒在地,“木少俠,我和我女兒換好不?”

正感動於父女情深,紀涵的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