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縮了縮脖子,覺的有些古怪,幹笑一聲,“不用了,我會好好洗澡的。”
“你在害羞?已經嫁人了還害羞什麼?”
“道長,我是紀羨的妻子。”何斯言出聲提醒他自重。
於淵君似笑非笑,“你的耳朵都紅了,真敏[gǎn]。”
何斯言背後僵了僵,咬了咬牙說:“道長若是無事,我先走了。”
“你怎麼表現的像我在調♪戲你一樣?”於淵君打量著他,慢慢的補充一句,“可惜你是紀羨的妻子,不然我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是真的吃掉,字麵上的意思。
何斯言假裝聽不懂話語裏的曖昧,逃一樣離開了。
於淵君是修仙之人,紀父母曾說過道行深不可測,不知在人間活了多少歲月,早已絕情棄愛,又怎會對他一個凡人……
何斯言覺的不對勁,這幾日在家中對於淵君避而不見,見麵也低著頭裝著沒看見。
紀羨發現了他的異樣,私下問過是不是對師父有意見,何斯言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到了紀羨和於淵君返程這一天。
外麵的天色灰蒙蒙的,東方魚白,潮濕的朝露沾衣濕袍。
何斯言收拾好紀羨要帶到山上的行李,放到了馬車裏,一把挽住了紀羨的袖子,“長修,我真舍不得你走。”
“下個月還會回來。”紀羨不動聲色的抽出袖子。
何斯言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輕聲說:“爹和娘想要我跟你一起上山。”
紀羨皺了一下眉,“修行之地在於僻野,不同於凡塵,你還是在家中好好休養。”
“可是……”何斯言聲音小了下去,察覺到他的不願意,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紀羨的手,溫熱的皮膚一瞬貼在一起,“我想跟你去,再多的苦我都願意吃,隻要能天天看著長修。”
紀羨心裏清楚紀父母的心思,但早已割舍凡塵俗世,娶了這個妻子已是最大的讓步,淡淡的說:“修道要求清靜,你若跟著我去,便是擾亂了門中的秩序。”
何斯言眼巴巴的看著他,眼裏的期待的光漸漸熄滅,心口酸酸的,他擠出一個笑容說:“我要跟著你去,可以陪你練劍,幫你研墨,料理你的私事,長修豈不是更能專心修煉了?”
紀羨頓了頓,看著落寞的何斯言,心中卻有些於心不忍。
正要說話時,一陣馬蹄的“噠噠噠”聲趕了過來。
於淵君騎字馬上,一手勒了韁繩,掃過他們二人,“在說什麼?”
何斯言眼見著兩人要走,有些急了,這紀羨要走了,去哪兒刷好感,出聲說道:“我想跟著長修一起去師門,去看看長修生活的地方。”
“師父,弟子不敢擾亂門中清規。”紀羨平聲靜氣說道。
於淵君眉梢眼角帶了冷意,眼神在兩人之間掃個來回,漫不經心的說:“他想要來就讓他來,山上正巧缺個掃地的。”
何斯言眼睛亮了亮,感激的笑了笑,“謝謝師父!”
於淵君睨他一眼,輕哼一聲,打馬向前走去。
紀羨看著何斯言高興的樣子,心裏有些莫名的甜絲絲的,像被塞了一整顆糖果。
【紀羨好感 5,現好感55%。】
何斯言嘴角的笑意漾的更深,袖袍的遮掩之下輕輕的握住了紀羨的手,眼睛裏全是戀愛的甜蜜和眷戀,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流淌著甜味。
一行人上了路,三人各駕了一匹馬,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一處城池。
進城時正趕上一年一度的廟會,人群熙熙攘攘的擠在街上,小吃的香味彌漫。
何斯言買了一牛皮紙的春卷,跟在於淵君和紀羨的後麵,他好奇的看著街邊的遊神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