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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卿淡淡一笑,目光在眾臣身上一掃,再度遠眺“本宮信得。”

所謂信任,有時需意會而無法言傳。她不打算多加解釋,可遠眺的目光卻並非停在秦東,而是收回來,落在了龍案上平攤地地圖上月國之南,那碩大的楚字上麵。●思●兔●在●線●閱●讀●

而此時此刻,楚國亦是一派緊張局勢,聲名遠揚地大將詹灼竟被月國一個小小邊城所阻,這實在楚國大恥,一道道旨意飛快地傳達下去,各司將領竟然再度集結,兵分四路,分向月楚之境地四麵再度挺進。

楚宮中,楚夙正垂首立在一側,離殊背負雙手站在窗前,二人都是許久沒有說話,隻到一個太監腳步匆匆送了份奏折進來,楚夙接了,卻不翻看而是雙手承給了離殊。那太監眼也沒抬,大概即便抬了也沒有多少驚訝之色,自從這黑衣男子進了宮,楚王萬事都經由他手,初時有幾個人大驚小怪的,可是緊接著這些人便失了蹤跡,其它人自然不敢多看多想了。

離殊接過奏折一看,嘴邊一個弧度慢慢放大“步步謹慎,這個皇後她倒是當得越來越順手,”說著話,將奏折一遞,直送到楚夙眼皮子底下“你看看。”

楚夙恭恭敬敬地接了,看了一眼,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依舊呆站著。離殊睨著他:“你大小也是個楚王,看了這個,就沒點意見?”

楚夙愣了愣,才道:“屬下瞧著是字麵上的意思,可主上所想,必定比這意思深些,可屬下卻看不出什麼,因此不敢說話。”

離殊哼道:“這都看不出來?她派使節赴紀國安民,就是為了跟秦嘲風通氣,先安撫住他,等對付了你我,他們再怎麼分紀國都好,那是後話。”說罷大袖一甩“這個女人……慎密的很呢。”

他出了會神,看一邊楚夙依舊在那兒看奏折,神情還是木木的,不由地冷笑起來:“你即看不出什麼就不用傷那神了。新的盅毒還差多久?”

“十日可得。”楚夙聽到這個話題倒是精神一振“此次毒盅屬下彙合了以往多種盅種之弊,決不會讓人輕易配出解藥來,這其中更是融合了當年……”他還想再說,離殊卻是一揮手“夠了,要怎麼弄是你的事,去弄吧。”

楚夙應了垂頭退出,一路出殿,朝著一旁的側宮而去,直到轉了幾個大彎,他的背才稍微抬直一些,卻還是垂頭慢行,進了一處僻靜地大殿側門,進得殿內,撲鼻一股藥味,殿內不過幾人,都是埋頭做自己事,他在一旁看了好一會,目光才落回自己手中那份奏折上。

殿內光線有些暗,又因為各個爐上的藥罐都冒著白氣,更是視線模糊,一旁半掩地窗邊斜射進幾縷陽光,蒸騰地霧氣中,卻見楚夙嘴角微微一動,淡淡地笑容泛上唇際,放下奏折,他抬頭迎向那束光,眼睛半眯著,帶著一點兒凝亮與暖意。

紀國無主,月卻隻是派使節入紀而不占之?

白韶卿,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九月,紀國王室毀與一片驚雷狂炸中。月出使節安撫,一路上發公示尋奉紀室後人,出發十餘日後,秦使亦至,兩支隊伍各持本國旗幟,卻是一路上親民安撫,收斂聲勢。紀民原本擔憂地奪國之戰並未發生,而且兩國所張公告內容亦是驚人的相似,這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紀民的信服。外亂即無,各地守駐紀將亦有不少自推家主,紀室旁支,如雨後春箏一般冒了出來。而在這一片紛亂之中,最有權威代表紀室的後人,出現了。

不久前病故地紀三王長子紀存湘,在其父受紀宮炸毀事件之驚死後一月,應家臣所請,以紀室衣缽身份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