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與十月末起行赴京。可也與此同時,各地皆有紀室子弟多達十二人,紛紛自立,各自領兵,從紀國各個角落朝紀都而來。
可是進城之後,月秦使者卻同時拿出一份公示,兩王共議,紀國無主,兩國自發為紀國所行安民之事宜,所施錢銀,當由新紀王支付,並且若紀王依舊在紀都雲陽重建,則兩國皆出力相助,若是另選他址移京,則立刻交付兩國所使款項,兩國方才退軍回國。
此議看似尋常,可很快各位紀室弟子發現,其中大有玄妙。其一,月秦兩國入紀國以來,一路安撫民生,所施錢糧各有明細,兩月下來,所提款項雖條條清楚,卻著實是一項巨款。其二,要在雲都重建都城,談何容易。此次前來的宗室弟子之中,倒有八成人是想順利接印,然後移京回自己原屬地,著益良多。卻哪料月秦有此一舉,若要移都,必先清款,而這巨額款項,又要如何支付,更別提立王之後,更有無數開銷,紀國近年先失太子後失紀王,又是連番戰亂不息,而此時國庫亦根本不複存在,所有費用皆由下任紀王親出,這簡直無法想象。更何況一日不還此款,兩國使令不走,軍隊仍在,這無形中的威脅,更勝其它。
一時間,紀室弟子都是憂愁,數日之後,開始有人離開。有一便會有二,不過十餘日,紀室弟子幾乎走了個幹淨,想來也是,要做個這麼勞累的紀王,還不如在封地舒服暢快。轉眼間,熱鬧鼎沸的都城再度冷靜了下來。
而新一代紀王,也由此產生——紀存湘。勇於接過重擔的年青男子,在月秦兩軍使令的支持下接過紀印,他的神色淡然而自信滿滿。
訊息傳來,月國卻無暇再去顧及,因為從九月中開始,楚軍對月進行了最強烈地猛攻,邊城先前已失四城,隻憑雲棱一地依舊。而詹灼久攻不下,其後跟進地楚軍幹脆繞行,遠行數千裏,繞過長鴻關,側擊邊陲小鎮開揚。開揚不敵,不過晝夜之間便易其主,守鎮將領自刎,開揚一過,楚軍去勢更猛,到了十月末,紀國新君上位時,這邊楚軍已經攻下月南十七座城池。而月軍柏大力主帥,田青將軍,柏颯將軍皆也與此時全數撲到,兩軍在濉陽河畔,終於形成對峙之勢。
而就在此時此刻,楚宮之中,傳來一陣大笑“此訊當真?”
低下跪拜的一個黑衣人叩首道:“千真萬確!屬下的人探得此訊立刻飛信相傳,此時此刻,那邊還未起行,皇後親征,必是煩瑣,料來最快也要半月。”
離殊一揮袖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放出這個消息,她必是按捺不住。”
一旁楚夙道:“可是皇後親征……是真是假,還是看看再說。”
“必真無疑!”離殊眼睛晶亮“任是她再強,畢竟是個女人,更何況身為皇後,絕沒有聽聞月重錦現身渡縣還能忍耐的住的。”
“那月重錦他現在?”楚夙問道。卻不想離殊目光一掃,竟有厲色傳來,不過這隻是一瞬,“也就是你這樣的,才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來,月重錦自然不在那裏,他在何處,哼,天下隻有我一人知道。”
楚夙忙垂下頭去,不敢多說。
離殊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桌前,伸指在桌上輕叩數下,輕笑一聲“她即來了,我沒有不迎一迎的道理。”
楚夙一驚抬頭,神色很是慌張“主上……你要親自去麼?”
“自然。”離殊眸色微濃,笑意滿滿“是時候去見一見她。”
“主上萬萬不可。”楚夙一急,幹脆跪下“這女子狡詐,既然敢親征,必要作足了準備,依屬下之見,還是屬下先去試一……”
離殊一聲冷哼“我做事,難道要你教?你去試?你當你自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