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歎道:“你們都夠傻的,真要這樣死了,我也不傷心。”
“確實傻,嘿!他覺得是他贏了,而我早好了兩天,認為自己沒輸,這結果大家都能接受,回來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
“那你們後來怎麼忽然就走了?”
“這就要說回到酒了,你家那酒,一日沒人喝上,一日遭人惦記,不隻是我,也不隻有黎棄田,大把人惦記。這你知道吧?”
“不能算知道,也就你會跟我說這些話。”
“是了,所以後麵的事你不知道。反正我們隻安生了個把月,直到中秋那夜······”
“那天月休,天氣很好,月光皎潔,世間像被洗過一樣,情隨景動,夫子教過各種月下花前的詩詞一首一首往心頭冒。我按捺不住了,決心找你說說話,那樣的心情,竟是一刻都不肯多等了。”
“結果你沒來,你們過了中秋就都走了。話也沒有一句。”
那人卻是冷笑一聲:“不,我來了······誰?”
突如其來的一聲喝問,使李魚一驚,隻見那人衝向窗前,方知吼的不是自己。
卻聽窗外傳來懶懶語音:“玉娘······”
聽到這聲,李魚大喜,雖怕驚擾那邊,故事沒法再聽,還是冒險溜到窗口,從窗縫裏往外探望。
此是深冬下旬,夜過半數,暗淡的月光下,一方長袍幽影佇立湖麵水波之上,散亂的長發在寒風中亂舞。月光太暗,看不清人,李魚卻知那是蘇千葉,狗四他終於回來了。
李魚想叫,終於還是忍住。
白玉應聲,起到窗前:“蘇先生回來了?”
“嗯,見你點著燈,過來看看。沒事吧?”
“沒事,回來個老朋友,心裏高興就多聊了一會。”
“那我回去睡了。”
“一路辛苦了。”
這般出塵脫俗的出場,卻是這樣市井小民的對話。
屋裏的老朋友看得有點傻眼:“大意了,多了個聽眾我都沒發現。這年輕人是誰,好精深的功力,好俊的輕功。”
白玉怕冷,回到床頭被窩:“他擔心我們,該是剛到。他叫蘇千葉,和哥哥蘇千陽來劍院有三四年了。就住那邊。”
李魚心中激動,卻還是按捺住心情,期待能聽到更多故事,卻不想他們聊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來。
那人又道:“他就是蘇氏兄弟?怎麼你叫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