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香港定居啦,嶽元已經懷孕4個月了……易飛麵上故作平靜的笑笑,心裏也隻能淡定從容的收縮一下子。如果問易飛他愛嶽元嗎?易飛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不愛”。可是,他卻不願意另一個男人牽著她的手在教堂的紅毯前為她套上閃亮的戒指。嶽元的婚禮,他也收到了請柬,是嶽元親自送來的,但他沒有去。易飛那天去了本邦菜館,點了糖醋小排、筍燒肉、獅子頭……卻一口也吃不下去。既然不能給她幸福,就不要攔在她幸福的大道上。易飛如是寬慰自己。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江南是他妹妹,嶽元,便也是他的妹妹吧。

於青敲門進來,打斷了易飛的思緒。於青推推眼鏡說;“這是江氏剛剛傳過來的報表,希望我們可以投資這能源的項目。”

易飛接過來,開始認真的看。於青坐了下來,說:“江氏陳秘書的執行力真好,效率高質量也高。”

易飛揶揄他;“難得聽你誇一個女人哦。”

於青脖子根有點紅,“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江聿森那樣一個商界奇才,他的助理自然要高人一籌了。”

那是,大家都以為江氏定然無法渡過難關,沒想到江聿森卻如爆發一樣開始行動了,他先是對媒體施以強壓,平息了新聞炒作,又從華爾街引進戰略投資者,解決樂企業流動資金緊張的問題,疏通了現金流。而向輝在邊境處的地下錢莊被突然曝光,江氏積極配合警方工作將之前合作夥伴的老底兜個淨。向輝入獄,判審他時,鄭曉東還回來國內對這個案例進行了研究分析。

鄭曉東說,他準備找時間他和安瀾回國補辦婚禮。不過很遺憾,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時間。

當初江南谘詢鄭醫生,鄭逸之看著她青黑的眼底,問一句:“你幾天沒有要好好睡過了?”

江南汗顏地低頭。

鄭逸之說:“距離和時間是很奇妙的東西,也許你離開對你對他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江南這樣的心理狀態,難保她不會舊病複發,如果病情反複的話便很難根治了。而江聿森之所以對向輝一避再避,很大程度上也是忌諱江南,擔心她受到影響。如果江南不在的話,江聿森可以伸展的空間會廣闊很多。

於是,江南簡單收拾了行李便離開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僅留下江聿森的一片相思。

“江董,這次印度洋海嘯,我們公司將捐出5千萬,連同集團旗下的其他公司,一共是1億1千萬。”陳瑟說完就合上記事本等江聿森的回應。

“我再追加一千萬,從我自己的賬戶上劃過去。這次海嘯很多中國人都在遇難之列,死了這麼多人,咱們既要利用這個機會把企業形象維護好,又要確確實實地把錢捐出去,不能開空頭支票。”江聿森從電腦中抬起頭來叮囑她,“對了,再找一下國人的遇難名單,看看有沒有公司的員工在裏麵,我們要好好撫恤。”

陳瑟答應著走了。一個小時後,她又出現在辦公室,神色慌張,“江董,江南也在名單上……”

江南小小的頭轉進廚房,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她說:“哎哎哎,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對著大海講笑話,突然就消失了,是為什麼?”

她說,是海嘯了。

江聿森點煙點了幾次都失敗,一惱,狠狠地將打火機摔出去,“好好的,去講什麼狗屁笑話!”

他讓陳瑟定了最早的一班去往江南出事地點的航班,然後就自己開車出去了。

江聿森從不暴怒,因為他知道生氣發飆對問題於事無補,可這個江南,連出走也不走去一個讓人安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