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直梯的密碼是什麼?”吃飯的時候江南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先試了江聿森的生日不對,又甜蜜的試了自己的生日也還不對。

江聿森故作神秘的一笑,“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是哪天來著?”江南忽然不記得日期了,隻記得很快樂很幸福。

江聿森沒好氣的瞪她,低頭吃飯不語。

吃過午飯,江南決絕了江聿森要送她回家的提議,自己在路邊獨自散心。

這個城市,樓太高了,車太多了,人太忙了。江南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裏。

家?她不是江一北的孩子,江家的老宅她從此無法心安理得劃為自己的歸屬,她和江聿森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卻永遠都無法為人所接受。回玫瑰園的小別墅?她覺得自己好像踏進了別人的領地一般。

她愛過易飛,在知道了他是自己哥哥的時候,她依然無法抗拒對他的思念。她真心的同鄭曉東交往,希望為自己打開另一扇窗,可是年輕的鄭曉東終歸不是她的那杯茶。而江聿森……江南嘴角勾起會心的一笑:她早已是她的生命了。超出了親情,又無法簡單的用愛情作注腳。

葉紫說,江氏目前遭遇的一切磨難都是向輝從中操作的。向輝在西南部和東南亞勢力很大,江聿森都要懼他幾分,但向輝的產業很多都不能擺在明麵上來,他有心借江氏來洗清。對於這紅事情江聿森堅決不肯染指,加上之前兩家的宿仇,讓向輝對江氏起了歹意,想接手企業,於是他安排下了種種陷阱,以圖當江氏股價低迷時大筆收購,屆時在聯合其他董事進行董事會改選,將江聿森清出局。

葉紫別過頭去,幽幽地說:“江南,一個人心機重於才情,他就永遠不會成功。而向輝,他從小心機便重,最愛看《三國》。他對於江家動了心,那他必會不遺餘力的達到目的的,他在暗示你們在明,他不是一個有良知的商人,你們永遠不會知道他的下一把刀子將插在哪裏。他這是在引火自焚,我了解江聿森,他有大誌,做事沉穩,如果放開手腳去打拚,向輝絕不是他的對手。”

江南從溫室出來便接到了鄭醫生的電話,通知她複診。江南對鄭逸之是無話不講的,她把這幾個月的事情都一一說了,直說得電話發燙。鄭醫生在那頭叮囑她:“小南,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不需要你操心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

可真的可以不該想就不想麼?陳瑟把江氏的厄運敘完之後都要歎上一口氣,而江聿森對她卻是報喜不報憂。她說過要做他身邊的女人,他看低她,還是像對孩子一樣的偏袒她。她是名校畢業生,在投行工作過5年,經手的案子若幹,並且她有決定性的15%的江氏股票……難道她連這些問題都不能替他分擔嗎?

江南的腦袋中似乎有很多根線,左連右拉的,很快就糾結成一段亂麻。她停下腳步,蹲在路邊,臉埋在雙手裏,江南想哭,卻沒有眼淚。

“阿姨,你怎麼了?”肩上有一隻暖暖的小手,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關切的看著這個蹲在路邊的女人。

江南抬起頭來,對著這個小女孩咧嘴笑了,“阿姨有些不舒服,走不了路,歇一下,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女孩也咧嘴樂了,“媽媽說,我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我叫馬曉吹的。”她眼睛大大的,好像盛了水一樣,一笑露出一口參差的乳牙,那個“吹”字被說成了chei。

“恩,阿姨不知道你叫馬曉吹,你媽媽不會說你的。”江南忍不住捏捏馬曉吹白嫩誘人的臉蛋,細膩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