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力爭權,指不定朝堂已經成了晉王的了。

然,太後的母家也是因權而助罷了,惠妃昂起精巧的下巴,輕輕一笑,這個世上,除了太後,沒人比她更了解皇上,也沒人比她在皇上身上費的心思多,不,說不定太後也沒她的多。然到了最後,可以光明正大站在皇上身邊為天下人所敬仰的,卻不是她。

“娘娘,”從夜色中匆匆走來個太監,跪地道,“容嬪已經將那送東西過去的宮婢太監處理了,即便晉王要查,也查不到咱們這兒。”

“本宮知道了,你辛苦了,桂心,將本宮前些日子剛得的金鐲子取來,”惠妃笑盈盈地說,等宮婢將物件兒取來後,她讓遞給連公公,且補道,“是本宮娘家的小姐妹送來的,尚未入庫造冊。”

這意思便是能到外頭隨意換銀子,連公公眼睛一亮,跪謝後又隱沒入夜色中。

惠妃垂眸,掩住眸中的不屑,她向來不喜宮中的閹人,但在宮裏,這幫子人確是消息靈通又能為財不顧一切的,其實想想真是諷刺,連子孫都不會有了,卻癡迷著財色。

“娘娘,夜色清冷,進屋吧。”桂心輕聲勸道。

“不急,本宮再望一會兒,瞧不見皇上,本宮心慌得很啊。”她現在,一心一意盼著皇上千萬別有事兒,她才二十,還不想早早地得了太妃的頭銜,在宮中一隅慢慢變老,活得若有若無,死得悄無聲息。

桂心靜了稍許,問:“娘娘,那瑜瑤郡主真的會......”

“雲川王的寵女,怎會沒甚自保手段,若是真的蠢到用了,出了任何事,那也與本宮無幹,可都是容嬪對未來的皇後娘娘下手的。”似乎是有些冷了,惠妃喃了句‘回吧’,轉身進了屋子。

宮裏的女人都是寂寞的,而皇上,是她們唯一可以近觸的溫暖,可皇上哪裏是容易親近攥緊的,位份,是能讓後宮女子既失智又極其聰明的東西。

‘吱呀’一聲輕響,東苑正房的門被緩緩打開,蕭肅高大的身子走到庭院中,對守在外頭的雲川王給女兒準備的一隊護衛道:“你們初到瞿都,警惕心和通曉的規矩手段都不足以保護郡主安危,本王會留下幾個暗衛和一名宮中出來的嬤嬤,何時你們能保證郡主安全無虞了,本王何時撤人。”

蕭肅眯著眼睛瞧見護衛後的嚴太醫,問:“藥煎好了?”

“回稟王爺,已經好了,服下這服藥後,郡主就當無事了,隻是為了穩妥起見,明日還需飲藥。”

“那你留在這兒,等郡主大安了再回去。”

嚴太醫忙領命,“是。”

帶著低氣壓從正門走回了王府的蕭肅一見書房空著,側身問:“言衛卿呢?”

“半個時辰前言大人就回府了。”管事如實道,不敢說自家主子離開的時間實在太久,言大人左等右等不見人,便自作主張走了。

蕭肅挑眉,“一段時日不見,膽子不小了,把他追回來。”

“王爺?”胥歸愕然,這會兒,言大人應當已經到了府裏了。

“還不快去。”蕭肅不耐煩道。

於是不消一時,言衛卿也板著一張臉回來了,他先是規規矩矩行禮,而後才道:“下官出來時碰見了祖父,他請您剛剛回瞿都,無事莫要晚睡,養足精神明日上朝。”

聽他提起外祖父,蕭肅稍稍正色,應聲後讓胥歸給他搬椅子,說起雲靨之事來。

“竟是宮中人下手?郡主剛到瞿都,便有心思歹毒之人下手,郡主身邊須得多安排人手才是,下官明日就遞折子將此事告知陛下。”言衛卿擰眉,心中對這種陰私手段反感至極。

蕭肅嗤笑,“如果那位嬌生慣養的皇上能從龍榻上爬的起來的話,你就遞折子吧,不過你那折子,多半是要落入餘老耄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