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在我胸`前痛哭,而我卻隻能默然相對,我該說些什麼呢怪他掙紮自己的命運,還是怪這不平等的封建社會,還是怪…怪他這般懊惱懺悔?
我沒有立場,也沒有任何一個足矣寬慰他的理由.從今夜我方明白,八爺曆史性的失敗,不僅僅是因為胤?不可匹敵的權謀手段,更因為他兩的心,本質上便是如此不同四爺雖手段黑暗,但卻心懷天下,為了一光明的理想而理直氣壯.心無旁騖.他的自信,龐大無境,相信唯有親登九五,天下方可更加昌榮而八爺,卻隻是揉著一顆脆弱的心,一切努力僅為掙脫這社會印在他身上的低等烙印.正因著目的的微渺,而難以從暗黑的深淵中爬出.當自責彷徨時時煎熬著自己的心,又如何能迎風而立?
第一次這般袒露心事,我與八爺的距離,因那一晚而更加親近,白日裏更是形影不離,但過了兩日,京城卻來人了,隻見滾滾煙塵,一人一馬,我本以為是向康熙奏報北京之事的,那報信差役卻向康熙請安之後徑直跪在了八爺麵前“奴才向八爺請安!”此時眾多阿哥福晉們都聚在一起,聽此奴才大呼之聲,不免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裏。
“起來罷,可是家中有事?”八爺淡淡問道。
“八爺大喜!侍妾張氏前些日子已由太醫確診,已有了一月身孕!”聞此眾人皆樂嗬嗬的笑著,紛紛前來向八爺道賀:“八弟,這可是你的嫡子啊!”太子頗為高興的說道。
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懷著不安的神色望了我一眼。
我聞此消息心裏卻是有些苦澀,本以為他不在我房裏安置,便會去郭絡羅氏那邊睡下,誰能想到他竟是去了張氏那邊。
那位喚作張之遙的女子,是蘇州知府張之碧的女兒,我曾在她入府時候匆匆見過一麵,長的眉清目秀,柔弱無骨。說起話來如春風入耳,細致而又謙和。標準的江南女子溫柔如水一般的人兒。也難怪他會上了心。且這幾年來他雖與我同房,卻從未行過周公之禮,寵幸妾侍,我既未盡過半點**責任,又有何立場來酸澀呢。
即便道理通透,心裏還是壓抑不已。但卻隻能不露山水,同邊眾之人一起傻笑著祝他在九個月後榮升阿瑪。
嬉笑間隻見四爺站我正對麵,瞧著我的眼神有些淒愴。
吃罷最後一頓晚膳,今晚便是留在杭州的最後一夜了。或許是晚膳太過豐盛,我有些堵的慌,便一個人出來透透氣。白馬湖上波光粼粼,此刻我麵南而立,暖和的微風一陣陣的撲打著我的臉麵,而湖上一圈又一圈水暈,散著銀白的光芒一路路的輕飄過來,行至岸邊,便不見了。
我忽然戲水心起,便脫下寫字在湖邊石頭上坐下,兩腳劃過水麵之時,竟覺得像是在攪動銀湖。
“晚上天涼,怎麼還赤足玩水。”胤?拿著袍子走來,將袍子披我身上後也在邊側坐下:“怎麼出來也不知道說一聲。”
我有些賭氣的說道:“就不說!”他忽而哈哈一笑,說道:“難為我還鬱悶了一下午,怎麼我的福晉聽到我與別的女子有了孩子竟連半點醋意都無,莫非是我這夫君做的實在不成體統!感情是我這福晉心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