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橫陳在榻上,修長雙腿間有欲液緩緩而下。
“不清洗幹淨,明天可是會拉肚子的。”陸維扯過一床錦被,蓋在劉琥赤著的身體上,輕聲道,“不過這種事,還是交給陛下自己的好。”
此時此刻,陸維看著劉琥的眼裏沒有了炙熱,也沒有了深情,隻有一片平靜。
以及,些微的愉悅。
這張臉,這具身體,他很喜歡。
劉琥身為天下之主,卻甘願在他身下雌伏。這份感情,也足夠潔淨鮮美,誘他吞噬入腹。
但是很抱歉,他與劉琥立場不同,亦不喜歡被人操縱生殺,再加上必須完成的任務,注定要彼此對立。
陸維修長的手指隔著半寸的距離,緩緩劃過劉琥的臉。
你的身體,你的感情,和你的天下,我都將一一收入囊中。
做為回報,就讓我們好好的,相愛一場。
第14章
三天後,陸維死在了詔獄之中。
屍體的死狀極為慘烈,十指的指甲盡皆連根拔去,琵琶骨被鐵鉤穿透,腿被打斷,雙眼和舌頭皆被挖去,皮膚大半被烙鐵毀去,可以稱得上體無完膚。
一眼望上去,就是個血淋淋的肉囊,完全看不出是誰。隻有仔細辨認,才能從身高體格、左臉上的那道傷疤,以及臉部隱約的輪廓中,瞧出幾分陸維生前的模樣。
左相聞訊,帶了幾個親信風風火火來到了詔獄。
見到那個血淋淋的肉囊之時,左相不由跺腳道:“不是跟你們說過,不要急於取陸賊性命嗎?!這樣我怎麼再行後手,怎麼向陛下交待!”
“說,是誰做的?!”左相眼神凶狠的掃過在場的一眾獄卒。
眾獄卒麵麵相覷,其中的獄卒頭領流著冷汗道:“應該……是譚四那幾個人做的。”
譚四是負責詔獄刑房的頭兒,其性情與常人不同,嗜好研究各類酷刑。而且每當研究出一酷刑,便要興致勃勃將其用在囚犯的身上。
這種人放在別的地方,自然是要敬而遠之的,但放在刑房內卻是相得宜彰,刑房也離不得譚四這種人。
陸維第一次受鞭刑之後,譚四就相當興奮,說是他在手底下從沒有經過似晏武侯這等高位之人,說什麼都要拿陸維試刑。
左相雖是交待過要留陸維性命,卻也流露出將其身體弄殘的意思。看譚四昔日表現,手底下也是有分寸的,想來不致將人嚴刑致死,獄卒頭領就沒管這事,任譚四施為。
直至三天過去,獄卒頭領才發覺,陸維三天來根本沒回過牢房,一直待在刑房裏受刑。
詔獄之刑非同小可。連著承受三天,任是鐵人都難以支撐,更何況是在譚四手中。
隱隱覺得不妙的獄卒頭領帶人打開刑房,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有這具已經死去多時,血淋淋的肉囊,被麻繩縛在刑架之上!
“那麼,譚四呢?!”左相一甩袍袖,朝著獄卒頭領大吼,“速速讓他出來見本相!”
陸維之死幹係重大,左相知道自己難辭其咎。但有個替罪者,總比沒有替罪者要強。
獄卒頭領聞言雙膝一軟,撲通一聲朝著左相跪下,連連磕頭道:“回相爺的話,小人有罪!譚四……譚四他們已經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左相畢竟是兩朝元老,身為資深政客,曆經過不少風浪。聽完了獄卒頭領的話,他反而冷靜下來,在心中叫了一聲不好。
他和整個勳臣黨,顯然都被人設計暗算了。
對方是誰呢?是清流黨?新貴黨?陸家?還是……
無論是誰,都萬萬不能讓對方得逞!
左相當機立斷,對獄卒頭領道:“你們,想辦法將陸賊的屍體速速火化,骨灰裝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