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腿,已經岔開了,和自己的緊閉,是截然不同。
她們又是兩個階級的人。
趙辰說:“嗯,你現在升職了,是嗎?”
趙雪說:“隻是隊長,宿舍長而已。趙辰,你,好自為之。”
趙雪說完這句話,轉身朝廁所離去。
原來,趙辰說進化妝間。他,還帶著一個妹子。不僅如此,還從門後緊鎖住。
他們要幹什麼?他們幹了什麼?
趙雪想起,她曾經和趙辰擁抱過、擁吻過。
女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小氣的。她不願意接受!她看著鏡子,她梳著一綹齊眉的留海。
但她要洗一把臉,她已經很疲倦了。她一天才睡四個小時。
嘩啦啦的水流,衝淡了裝束。卻沒有衝淡淚痕。
她還得回化妝間補妝,她待會要領唱《莫斯科的郊外》,《孤獨的手風琴》,還有《喀秋莎》。
她還專門聯係了文物局,還購買一幅畫。今晚對她來說是非常隆重的。
毛哥和斯大林的合影,必須要展現在廳房上。
她拿著礦泉水瓶,要朝那化妝間走去。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是一條短訊。
“趙雪小姐,我們還能見麵,是嗎?”
安倍晉六。
趙雪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聯係,自從,那夜他們分手後。
趙雪說:“I’m busy now。(我很忙)。”
安倍晉六道:“我等你天明。”
趙雪沒有理會。
但是,她卻從窗下看到了安倍晉六身影。
安倍晉六是瘦削的,他身後是一輛GTR。
她竟然,再次落淚下來。因為,安倍晉六的手上,正握著一束九十九朵玫瑰。
趙辰離開了,他和安倍晉六的GTR擦肩而過。
趙辰說:“我們去吃點東西嗎?”
她說:“我不是很餓。但如果現在不吃,下午會撐不住。晚上,八點鍾才能開動呢。”
趙辰說:“嗯好。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剛才對你。”
她沉默,看了一眼後視鏡。
“龍躍”漸行漸遠。
她說:“趙辰,沒有一個女人會介意男人對她的霸道。如果這個男人有資本霸道。但是,女人會介意,男人不夠霸道。永遠。”
趙辰說:“端木懿,你在和一匹狼說話,難道,你不會害怕嗎?”
她再次沉默。
她看著趙辰,趙辰的側臉,已經多久沒有刮去胡子了嗎?
她喜歡這樣的趙辰。
不羈,深情,沉穩,老練。
他的一舉一動,都像一個吉他手,隨時要撥動她的音弦。
趙辰撥高音,她會激動。趙辰撥低音,她會低沉。
她不可能對趙辰是無所畏懼的。
趙辰是可怕的,趙辰不可能不可怕。不可怕的人,是沒有氣場的,也是沒有霸氣的。
所以,她才會選擇,被征服。
難道,被征服,是一種恥辱嗎?女人,永遠都需要被征服。
她說:“趙辰,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狼性。所以,我愛你。”
車子上。
端木懿已經大膽到了極點。原來,勇氣是會感染的!勇氣,也是會傳染的。
這也是,為什麼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已經愛上一匹狼,愛上一匹凶狠、無敵的狼。
她的雙手解開了趙辰的皮帶,將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趙辰說:“你幹什麼?!危險!”
趙辰的腿,微微地鬆動了一下,車子已經瀕臨熄火的邊緣。他一下子將離合抬得過高。
她低下頭,貓下腰。她已經看見趙辰那旱地拔蔥的樣子。
她說:“我要你,永遠記得我。”
她的頭,埋到了方向盤的底下。趙辰感覺到,他即將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