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開始騷亂,不見了女兒的人家上前質問兩老,“既然你說你兒子不會幹出這種事,那就找他出來問清楚呀!”
男的神情緊張地回道:“他已經好多天沒回過家了。”
就在人們的情緒越發激動之時,一群身披甲胄手持長矛的士兵走來,將疑犯的父母帶走,人群也被驅散回家。
柴盛問:“田真,嶽蓮她…算是美女麼?”
田真答:“應該…算是吧。”
看著走遠的士兵,田真將有缺口的菠蘿塞給柴盛,對他道:“柴盛你和冰玉跟著那些士兵走,我想去找那個叫敖俊材的人。不知為何?我有一種感覺,我想找到那個人。”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柴盛帶著安冰玉沒走多遠,安冰玉就停下說:“我也要去找獵物。”
“獵物?不行,你年紀太小了,又不認識路。”
“你們都太小看我了,我以前經常在夜間打獵,而且我的認路能力很強。”
隻見安冰玉一轉身,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柴盛的視線之內。
“你們了不起,什麼事都不用我管。真是兩個貪玩的小孩,你們愛到處亂跑就到處亂跑吧,正經事還是要由我來負責辦理的。”柴盛尾隨士兵而去。
…………
田真走到一片僻靜的空地,赫然看見有一個人悠閑自在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他從那人身邊走過,想看清那人的臉。一靠近就發現那個人不是他要找的敖俊材,於是改變了前進方向。
“喂,你是想找那個叫做敖俊材的吧?”
田真回頭問:“你見過敖俊材?”
“碰巧見到,他牽著一頭驢往那邊的山上走去了,驢背上還馱著一個女的。”
田真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這家夥不會是騙我吧?那座山離這裏那麼遠……
“路是指給你了,信不信由你。”
那個人站起正準備離去,田真叫住他:“你是誰?”
他回頭斜嘴一笑,道:“蒼銳。”
望著蒼銳的背影,靜立了一會兒後,田真朝著他指的路跑去。
…………
“喂——小安。這麼晚一個人到處亂跑會很危險的。”
安冰玉半路上遇到的人是送她花環的蒼銳。
他正倚牆而靠,看上去蒼銳臉上的傷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他臉上的灰塵遮掩?還是天黑所造成的效果?
“你的傷好了?”
“哼,小意思,早就沒事了。”
“哦。”安冰玉點頭,然後想繼續趕路。
“先別走,你是想去找那個裙子上繡著朵荷花的女子?我知道她現在在哪,我帶你去找?!”
跟著蒼銳來到安靜無人的空曠地方,安冰玉覺得除了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泥土,沒有東西是能夠讓人覺得親切的。
突然,蒼銳背向她,安冰玉聽到的像似哭聲?
“嗚嗚……我迷路了,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不認識回去的路,怎麼辦呀?”蒼銳假裝害怕地哭了起來,想嚇唬嚇唬那個天真的女孩。
“不要哭了,我認得來時的路。放心吧,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蒼銳慢慢放下假意擦淚的手,望著那張天真無邪的麵孔,心中頓時產生一種犯錯後的罪惡感。
…………
一陣劇烈的頭疼在嶽蓮睜眼的一刹被喚醒,她很想用手去按住發脹刺痛的後腦,卻發現自己被繩索捆綁著手腳,關在一間木屋內,微弱的燈光從一個虛掩著的矮門裏漏了出來。
燈光本就微弱,此刻時隱時現,令嶽蓮的心跳速度急劇加快。她閉上眼睛,姿勢恢複到醒來時將頭靠在身旁的大瓦缸一樣。
隔著眼皮,光線變亮,腳步聲的靠近。使嶽蓮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緩,不想在不利的情況下讓壞人知道她已經醒來。可一盆涼水潑來,她想不睜開眼睛都不行了。
眼前將木盆丟地上的人,正是欺騙她說,帶她去找官府的假斯文。嶽蓮隨即裝出驚恐狀。
嶽蓮還未開口提問,那個如今外貌被氣質糟蹋了的男子,反而清清楚楚地將緣由講了出來。
男子說道:“我抓你回來,是為了在無月之夜——將二十一位少女新鮮的心獻給靜風。看見那些蓋子上有缺口的瓦缸了嗎?被蓋上蓋子的有十三口,而你正是那第十四個。”
嶽蓮沒有驚叫,也沒有反抗,隻是一臉驚愕地在刀具的威脅下,順從地鑽進了瓦缸裏。最後嘴巴被布綁上,黑暗中頭頂上隻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通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