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高興唄,賈姐快幫我看看這兩套衣服哪套好看?」千鳥格呢子大衣搭黑色連衣裙,還有一套是極為休閒的軍綠色羽絨服和白色套頭毛衣,賈姐看了半天搖頭:「這完全不像你的風格,還是休閒點,顯得你更年輕。」

她卻喜滋滋地換上連衣裙穿上外套,提著黑色小包,俏臉明媚如春風拂麵,耀眼非常,五官更顯精緻:「我的風格在他麵前什麼都不算,他的喜好才重要,今天他應該在家,開完會正好去找他吃午飯。」

賈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得興奮帶著孩子氣,不解道:「他?是誰?你可別胡來,你沒什麼緋聞,公司有意讓你往演藝圈發展,難得名利雙收的好機會你可別錯過。小暖,其他事我都能依著你,唯獨談戀愛這事不行。」

周暖趕緊走過去,一臉討好地拉著賈姐的胳膊,嗓音嬌脆溫婉撒嬌道:「不過是個朋友,賈姐不要這麼緊張。出國前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好幾年沒聯繫了,難得回來了總要把感情修補好才行。」

賈姐半信半疑地跟著她往外走:「真的?你可別騙我。」

「哪能啊!」

兩人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了半個鐘頭,會議室裡除了直接分管他們的上司竟還有幾位從總公司來的領導,周暖向來對這些不在意,看到賈姐陡然變了臉色這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坐在主位的是個器宇軒昂,英挺不凡的年輕人,聽到主管訓斥兩人,擺擺手說:「沒有關係,我隻是過來熟悉下子公司的工作情況,不要太拘謹。工作上遇到什麼難題也可以提出來,公司會想盡辦法給大家解決。」

這話自動被在座的人理解為例行的客套之詞,放眼過去都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男人眼睛微瞇,瞭然地看著一室人,直到散會也沒在開口說一句話。

一個小時後,待領導們離開會議室裡頓時炸開鍋,話題自是圍著這位年輕領導轉,對於方才大半個小時都是禿頂主管絮絮叨叨很是嫌惡。

周暖出門的時候正聽到有人說:「可惜我對姐弟戀沒什麼興趣,不然他別想跑掉。」她嗤笑一聲和賈姐說了聲就離開了。

她每次往回打電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問關於他的消息,得知他和原來一樣,心情複雜而沉重。直到坐進出租車裡她又忍不住嗤笑自己的異想天開,他真是個固執的沒邊的人,不管發生多麼嚴重的事情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當初她自以為是,以為成為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會要求他放棄他的工作,不然他們就此分手。

事實是她在他的心裡並不像她想的那麼重要,他乾脆爽快的讓她心驚,到現在她都能想起他當時的表情。沉靜淡然沒有一絲波瀾,他依舊埋頭於他的工作中,像是在討論今天吃什麼一樣隨意:「那就分手吧!」

她太氣憤了所以不告而別,在國外的無數個日夜裡她都能希望他會趕過來敲她的房門告訴她——他後悔了。可是他沒有,分手與不分手與他的生活沒有半點影響,無情地讓人心寒。她明知自己恨這個人,卻還是忍不住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來找他。

往事不可多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在見他的時候質問他,吵架並不是她要的結果。

他家在蘭亭公寓,在當年便是c市寸土寸金貴得讓人咋舌的高檔小區,如今過去幾年,隨著物價上漲更是不便宜。

他每次回家都會提前買好菜,所以她去超市買了兩瓶紅酒,總不好空手上門蹭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享受到以前的待遇。

電梯數字一層一層的往上跳,躍靠近她的心情越發緊張。明明熟悉無比,卻因著時間的推移硬生生地將她劃為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