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別在我耳邊嘮嘮叨叨。”韓千劍沒有第二句話。
“是是是,頭兒說得極是,咱們這就上工去。”
那些人飛也似地衝出去,不敢多待一刻,生怕跑慢了便被派去山神廟巡察。
韓千劍朝他們離去的方向冷哼,就知道他們的脾性。抓起桌上的佩劍,戴上官帽,他也外出巡視。再怎麼說,這縣城的安危就全在他肩上,不警覺些怎麼得了,萬一又來了個像飛天鈴鐺之類的人怎麼辦,還有大牢的看守也得加強,因為才剛把飛天鈴鐺逮著,沒兩天就讓他跑了,弄得現在城裏的姑娘們人人自危。
想到這兒,他輕輕地歎氣。說起來這飛天鈴鐺還算是他和藍菊悠的媒人,沒有他,他韓千劍怎麼可能和藍菊悠共結連理。雖然還得謝謝他,不過站在縣民的立場,還是得將他緝捕結案才是。
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看在他這點赤誠,讓他和藍菊悠成一對恩愛到老的夫妻?
轉著走著,他已把整個城走了一半。一路上的人皆樂嗬嗬地朝他問候,多半是說這城裏的一朵名花就被他摘下之類的渾話。剛點完第一百個頭,便瞧見阿大匆匆向他跑來。
“捕頭,你媳婦的店有人鬧事,砸了全店的桌子,你快去瞧瞧!”
菊香樓有人砸場!怎麼回事?韓千劍腳不停歇,直向菊香樓去,心中擔心的是菊悠不知會不會有意外。
衝過三條街,離菊香樓還有一段。心中暗怨,平時不覺這縣城有多大,今兒個卻教他跑不到終點!
遠遠便見三四名非善類的漢子雙手插腰杵在店裏,其中一名拎小雞似地將小豆子抓起,半空裏晃著。小豆子快喘不過氣來了,臉上紅白交雜。裏頭近八成的四角木桌已不成原形,裂的裂、塌的塌,連椅子也是,可憐兮兮地垮在地板上。
韓千劍竄上階,從那人手中搶下小豆子,並將他納在背後,以劍放在身前戒慎地盯著那些來意不善的人。
“你們眼裏沒王法了嗎?光天化日之下欺淩婦孺,未免將國法置之不理。”
“王法?呸!京城遠在天邊,還什麼王法不王法。”
那漢子仗著自己比韓千劍高一個頭,便居高臨上地怒視著他。
韓千劍聞言,劍身一轉,“轉成劍鞘端對著那人的胸口一點,那個漢子便連退了兩三步才站穩。
“在下韓千劍,忝為本城捕頭,拙荊為菊香樓店主,不知有何冒犯,致使這位兄台在這兒鬧事?在下`身為本城治安之職,希望兄台能說分明。”
“老子就愛鬧事,怎麼著,你管不著!”那四名大漢排成一列,雙手插腰,一行人惡狠狠地瞪著韓千劍。
“那別怪本人不客氣,職責所在,不得不為。”韓幹劍微一拱手,便斜前跨出一大步,以劍指點住他們四人的穴位。
由於出乎意外,那四個莽漢隻能呆立原處無法動彈。
“得罪。”韓千劍 抱拳為禮,同來的阿大拉下腰間的繩索將他們捆做一團。
韓千劍拋下他們連忙走至藍菊悠身畔:“菊悠你沒事吧?”
藍菊悠拍拍裙擺上的煙塵,澄亮的眼瞳中找不出一絲恐懼,依然閃著自信的光彩。
“沒事,你回去吧,我和小豆、小春打理一下就好了。 別婆婆媽媽的。”她用力地將韓千劍推開。“你快回衙門去吧。”
韓千劍摸摸鼻子,灰頭土臉地被自己媳婦趕出家門。不過他走出菊香樓前又走回他娘子身前,將她漏了扣上的團花扣結上,把微露出她頸子的衣領給係正。
都已嫁做人妻了,怎麼可以這麼賣弄風情,他心裏頭叨念著。弄完了才和阿大拉著那夥人離開。
斜睨著阿大邊偷覷他邊竊笑的神情,韓千劍一時氣不過,端了他屁股一腳,教阿大險些從台階上摔下去,幸好他下盤穩,沒教他跌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