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啥,有什麼好笑的?”
“我什麼也沒做礙…”阿大哀哀地瞅著韓千劍。
頭兒是怎麼回事,火性愈來愈大,之前不是說他沉穩內斂嗎,怎麼成親後就變了樣。
藍菊悠輕佻地倚在櫃台邊撥弄著算盤,月牙白的綢袍合身地貼在她身軀上,腰間以棗紅緞帶隨意紮成單結,同時還在腰帶上係了個鈴檔,隻要她身體微動,鈴聲便會響起。雖然晚上天氣轉涼,甚至帶著微寒,可是她的領子就是不肯好好地拉好,總得露出大半個頸子。
有外地來客呆呆地望著她時,她還拋去淡淡的眼波……
這會兒又來了五名著勁裝的漢子,他們表情和普通人一般,但是精明人一瞧便知他們是有來曆的。短小精練的身子骨,眸中透著光,一看便知非平常人等,他們吃著桌上菜飯,但眼角餘光則是注意著藍菊悠的舉動。
直到人差不多都散盡時,他們才走同櫃台的藍菊悠。藍菊悠算著帳便覺得有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身上,抬起頭才赫然發現那五位客人將她困在櫃台裏頭。她心知有異,表麵仍不動聲色地瞅著他們。
“客官,有事嗎?本店也要打烊了。”她合上手中的帳本,而指頭上的戒指則對準他們。
“大娘,我家老大請您把東西交出來,別扯破臉。”
其中一個為首的人開口。
藍菊悠心跳漏了一拍,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假意陪笑:“什麼東西啊,我不知道,大爺有向小店訂酒席嗎?小店定會記得,不會遺漏的。”
“明人麵前不說假話。大娘別說笑了。”
為首的尋隊眼光輕佻地在藍菊悠身上溜過一轉,藍菊悠亦發現他輕薄的意圖,涼涼地回給他一個笑容。
她左手手指不住地在桌麵上跳動著,發出清脆聲響,銀色的戒指反射燭光微芒。
“不懂就是不懂。客官是不是弄錯人了?”
那五名漢子馬上抽出腰間的佩刀,其中一個當場劈向藍菊悠,突然間一聲淩利聲響破空而來,那刀應聲裂開。那五人呆了一呆,即知有高手助陣。方才拔刀的男子突然間被一道拳風給擊倒,其他四要連忙望向拳風來向,隻見韓千劍一臉怒氣地站在那兒。
近來是怎麼回事,時常有人來菊香樓鬧事,而藍菊悠今日的打扮著實又讓他的怒氣上揚,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把他這位捕頭當一回事。
“你們得先過我相公這關。”藍菊悠笑開來,保鏢回來了,這下生命無虞。
聽見她這麼說,那些人便使出自身絕學攻向韓千劍。一時間刀光當頭罩向韓千劍,但他也不急,看準了方向,身形向後飄去,落在菊香樓外。那些人也跟出去,於是刀劍碰撞聲不絕於耳。
藍菊悠從櫃台後走出,其實看韓千劍和人過招她心裏還是會記掛的。她也不是沒良心的人,人家有恩於她,多多少少總要把他的好記在心裏,更何況他現在可是她的保鏢哪!
不過還好,看他的樣子能應付得來。她心裏鬆了口氣。但下一刻一把刀突然從韓千劍 背後殺來,教藍菊悠不禁驚叫。而她的呼聲引來一名漢子的殺機,一柄反射著點點寒光的單刀直向她襲來。
韓千劍見那勢一急,手中的劍勢便加重,直刺中一名漢子的手臂,劍尖一挑,又滑向另一人,火光進裂,那把單刀登時從中斷裂,反手點住三人的穴道,但是向著藍菊悠而去的單刀卻不是他所能製止,他臉色大變。
誰知那人卻突然身子一軟,斜斜地摔倒在地,而藍菊悠撫住心口直舒氣。
“老板還真沒唬人,防身武器真管用。”她喃喃自語。
“你沒事吧?”韓千劍一個前步竄來,趕緊看看他娘子有無傷勢,幸好她毫發未傷,才教他定下心。“他是怎麼著,怎麼突然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