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推開房門,看見藍菊悠身著紅色嫁衣穩坐在床沿,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妥貼下來。
至進門之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個能成家。爹娘早死,沒人催促,他也沒想過成家的事,不過打從他解事起,他在心中一直埋著一個願望,就是娶個妻子,有個胖娃娃;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過日子。但是多年來江湖打滾的生活,讓他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實現;不料,在這個小地方,他卻找著了要同他過一世的伴侶。
韓千劍深呼吸後才跨入門內,直向藍菊悠而去。
揭開蒙頭紅續,藍菊悠揚起的眸光和他對上,教他的心驀地打了個顫。此刻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這個認知教他有些不知所措。
“菊悠,菊悠娘子……”他輕輕喚道,收到的是藍菊悠微嗔的容顏。
“快去沐浴,渾身上下都是酒味,臭死人了!”藍菊悠一點都沒有新娘子的差澀,反倒大咧咧地將他往外推。
韓千劍聞聞自己,自知理虧,隻好摸摸鼻子去洗掉酒味。推開門便見小豆子、小春子跌坐一團,見韓千劍納悶地望著他倆,便連跑帶爬地衝下樓去。
“怪事,那兩個小子玩什麼花樣?”他暗忖,但是他倆身上穿的銀藍色套頭高領棉衫倒引起他的疑問。
那不像是當朝的衣物,他們是打從哪裏變出來的?
刷洗後,韓幹劍才小心冀翼地踩進房門。裏頭的燭火早熄,隱約隻見藍菊悠躺在床裏邊,他也輕輕地躺在她身側。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韓千劍 便不敢任意造次。隻得壓下對於洞房花燭夜的遐想,乖乖睡覺。
但一整晚他都是翻來覆去,無法成眠;畢竟一人睡和兩人睡的感覺不同,同時現下睡在他身側是他方成親的妻子,心中的興奮之情不難想像。
可惡!這個小子怎麼還不睡!藍菊悠心中暗罵。
這木板床可硬了,教她躺著怪不舒服,一心隻想回平行次元中的軟床睡,怎知韓千劍直亂滾像煎魚似的,這教她怎麼溜呢?
她瞄瞄自己手中的戒指,一個計謀浮上心頭。她假裝翻身,麵對著韓千劍。
雖然藍菊悠合起雙眸,但是她的臉近在咫尺,教韓千劍心頭如何不小鹿亂撞,連忙背過身子,不敢看她。
藍菊悠唇角浮現一個狡黠的笑意,揚起戒指瞄準他頸子,藍光閃過,韓千劍登是和周公下棋去也。
隔日清晨,韓千劍一起床不見藍菊悠身影,教他有些許納悶。而昨夜一夜無夢也教他有些疑惑,他何時見周公去的,為何一點印象也沒有?
縣老爺說給他一個新婚假期,讓他可以多陪陪小妻子。他信步走至窗畔,推開它,發現底下柴房門邊,小豆子正砍著柴薪,看他一副矬樣就知道對他來說這是件苦差事。韓千劍微微一笑,便自窗框躍出,抽去小豆子手中的斧頭,示意小豆子讓開,換他試試。
不多時便將一堆柴薪劈成適合灶中燃的柴火。小豆子崇拜地望著他。
突然,有塊手絹出現在他額畔拭去他的汗滴,韓千劍呆楞地望著那手絹的主人——他的妻子。
藍菊悠笑盈盈地望著他:“辛苦了。”
韓千劍一時間感到心頭甜滋滋的……將心中的疑問暫放邊去。
“捕頭姐夫,你可以教教我們功夫嗎?”小豆子和小春子睜大了眼望著他。
韓千劍拍拍他倆的頭頂心:“好啊,隻要你倆有心,我自然願意。”
“捕頭姐夫,十方禪寺今天有個法會,我們去玩玩好嗎?”小豆子祈求地望著他。
韓千劍欣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