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裏的鑽石項鏈還有手上的鐲子都還在,尤其是這種奢侈品,一出門撞上幾個一樣的也正常。
眾人聽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李苒沒有證據的話,確實很像碰瓷。
許明月隻是一開始比較驚慌,見後來越說一瞬,演技也出來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李苒姐姐,我一直……很喜歡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誣陷我。”
許明朗像是電光火石想了什麼似的:“是不是因為我打你了一巴掌,你故意報複我妹妹。”
他這話一說,反應最大的是賀南方。
平靜的眼神逐漸鋒利:“一巴掌?”
“什麼時候。”
許明朗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兒,立刻翻起舊賬:“李苒罵明月是……短命的。”
許明月身體不好,動不動就暈倒,住醫院更是家常便飯。
大家一聽李苒罵了許明月,得了這一巴掌似乎不怨。
李苒:“要不要讓大家聽聽,你是怎麼罵我的呢?”
這筆舊賬,扯出的東西真是算不清,尤其是許明朗這麼多年一直肆無忌憚,從未收斂。
李苒:“你的那些話可比我說的惡心多了,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許明朗這種人,天生就覺得高人一等。他這種高傲跟賀南方還不一樣。
賀南方是習慣做上位者發號施令,而許明朗卻是覺得自己骨子裏,血液裏,基因裏都比李苒這種人高貴。
所以旁人聽著萬分無禮的話,他竟然絲毫察覺不出。
“罵你怎麼了?你死纏爛打地住在賀家,有臉做,沒臉讓人說?”
賀南方嚴重聚起怒意,聲音絲毫不帶感情:“我不在的時候要你照看李苒,不是叫你侮辱她。”
許明朗像是誓死要揭穿李苒老底一眼:“南哥,你就是被這個女人蒙騙了。”
“她趁著你不在,我不止一次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見麵,拿著你的錢去給別的男人過生日買禮物。”
“她這種女人,就是表裏不一的賤人!”
“夠了!”
賀南方手邊的紅木桌子被拍的震響起來,他猛地從座位上起來,生踹了許明朗一腳。
力道大得,將被踹的人仰了個跟頭。
李苒靜靜地聽著,“說夠了嗎?”
眾人目光看向她,刺著她的脊背,她的心髒,刺的千瘡百孔。
她虛晃著站起來,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說夠了的話,就提醒你們一句。”
“許明月的手上那根鐲子,還有鑽石項鏈上,都刻著我名字的縮寫。”
她輕輕地歎一口氣:“剩下的,就移交給警察吧。”
“警察……大概已經在路上了。”
許聞斌站起來要開口,結果李苒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壓根沒給他談的機會。
他之所以想把這件事摁在許家解決,就是為防止鬧到這一步,結果經過許明朗這番話,直接導致了最壞的後果。
而且李苒所說的“刻字”,恐怕也是八九不離十。
許明月沒想到項鏈上還刻著字,立刻一把把項鏈拽了,扯了鐲子:“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拿。”
賀南方目光一直追隨著李苒,暫時卻不能走,他叫上王穩:“跟上她。”
——
下麵再說的事情,就是不能放在明麵上的。
書房裏,就剩下賀家與許家,許明朗和許明月一人一邊跪著,賀夫人坐在椅子上。
許明月一聽說報警,加上李苒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把她那點膽子全都嚇破了。
這次倒是哭的真情實感:“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許聞斌恨鐵不成鋼:“真是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