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狐疑地低下頭繼續走著,隨著轉過幾個彎道,她發現身後,那些隨著自己從屋裏走出來的人,都慢慢地一一替換,最後周圍全是嶄新的麵孔,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
初夏急步快走,那些人也隨著她的速度變換,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初夏很快便發現這些替換了的人,似乎功夫也提了一個層次。就算沒有任何動作,她也能感受到那些從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強大氣息。
周圍眼睛能看見的,都有兩三百人,更別說那些藏在暗處的。就連換在她身側的四個侍女,一看就是武技超群。行走間那些簡單的動作,莫不是幹淨利落,不有絲毫拖泥帶水。
她看著這四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的景象,不由驚訝地張了張嘴,隨即抿了抿唇瓣,一副心中有譜的樣子。
正思索著,初夏滿腹狐疑地繼續向前走,卻剛走幾步,就被她身後的四個侍女飛快的閃到她身前攔住。其中一個侍女一臉嚴肅地對她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說道:“夫人,那裏不是夫人能去的地方,還請夫人跟奴婢速速離開這裏!”
侍女板著臉,聲音十分強硬,哪有半點兒請的意思。初夏有些惱怒,她盯著那侍女也不說話,讓那侍女就那樣在她麵前半蹲著身子,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過了一會兒,初夏才開口說道,“李淵說了,這宮殿裏我可以隨意走動。”
她話音剛落,那個侍女馬上將麵孔一板,用一種冰冷僵硬的聲音說道:“夫人,請不要直呼皇上名諱,這是大不敬,殺頭的罪過。奴婢知道皇上下過令,可這條路是不在命令的範圍內……”
那侍女正說著,被她身旁的另一個用手肘奪了一下,那侍女立馬住嘴,一下將臉漲得通紅,像是察覺到自己險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神色慌張地向後退了一步。
初夏見此,心中更加好奇,不依不饒地問道:“這條路怎樣?”
隻見先前用手肘奪那侍女,阻止她說話的侍女站了出來,她一臉冷漠地看著初夏,一身凜冽硬是將她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狠毒。
不似上一個委婉,她直接開口說了句:“夫人不必知道太多,總之記著那條路不能去就是了。現在,請夫人隨奴婢們立馬離開此處,如果夫人仍然表示拒絕,那奴婢們隻好不客氣了!”
不客氣?
初夏眯了眯眼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不肯退步地轉過身子,瞧著那一大群人,見他們的表情木然而僵硬,沒有分毫商量的樣子,更是讓她心中不快。
“如果我說我不走呢?”
“那奴婢們隻好得罪了。”不給人絲毫反應的機會,那婢女說完就向初夏伸手而來,隨著她的動作,其他三個也均是一個閃身,衝了過來。
一股風從臉上刮過,初夏瞬間睜大了眼睛,在她眨眼的瞬間,那幾個侍女已經閃身到了她身後。隻覺得手臂一疼,那侍女已經將她雙手反剪在背後,速度隻談之快。
初夏吃痛,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她沒想到這些侍女居然真的敢動手,看來李淵這次是準備玩兒真的了。
在準備反抗時,初夏驚奇地發現身後這侍女動作之間露出來的內衫,居然是鐵甲!
對了,算算時間,明日就是李淵廣告天下,將她正式納為妃的日子。
實在是太快,她所有的吃食裏麵都被放了迷藥,為了不被餓死,她隻有乖乖吃下。這些日子,她吃了睡睡了吃,渾渾噩噩過了這麼久,莫不是李淵突然又不送放了迷藥的飯,她還當真不知道明日就是成親之日了。
這霸王硬上弓,守備如此森嚴,她真不知該要如何來逃過這一劫。
“好了,回去便是,放開我我自己走。”
初夏惱怒地向著身後幾位侍女大吼,那幾名女子聞言,皆是相互看了一眼,點了下頭後,才將初夏鬆開。
一被送開,初夏滿臉不快地揉了揉被弄疼地肩膀,老老實實地向原路走回。
她一邊走,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四周。鋪天蓋地的紅,目光所及之處,不是紅就是金,看得初夏一個頭兩個大。
她見著每個人都是板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手上一刻也沒閑著得擺弄著那些什物,皆是匆匆卻又謹慎地動作著。
見此,初夏心裏不由想到:糟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思竹到底有沒有識破他們的詭計?他們又到底要如何來處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