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霽收劍朝後一躍,背向著他舉步離去。~思~兔~網~
段靖月連忙扯下一塊衣布將手掌裹起,語氣沉冷,“你的輕功和劍法竟都在我之上。”
“哈哈。”霽揚長而笑,“這幾年修煉的結果。”
段靖月看著他的背影,竭力保持呼吸平甫,其實這幾年他應該變化很多才是,他之前卻沒有絲毫察覺,就如同他掩藏的劍法,著實讓人輕易察覺不出。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他使用的劍法是夏雪心獨創的劍法——血咒的殷緣劍法中的燭影搖紅。
“靖月。”蘇風彈好曲子走出來,見他受傷,連忙奔上前去,“他傷了你?他幹嘛傷你啊!”
段靖月握緊手上的右手,藏匿在背後,“風兒,你先在這裏呆著,我進去處理一下傷口再出來,不要跟進來。”
他的話讓她想起初次見麵的程家塢,他勒令她不要進去,可這一次她偏偏要跟進去。
“你究竟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蘇風秀眉微蹙,“你的身份,你的背景,你從前喜歡的那個人,還有什麼?”
這都是數日來隱藏在蘇風心裏的秘密,她一直在揣度。在歙州的二十天裏,雖然段靖月偶有與她親近,然而她感覺得到他心裏終究藏著一個人。不過半月未見,他竟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把她帶來的那個人當時一路上盤問自己知道段靖月多少事情,在說起她知道段靖月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不喜歡他時,霽幾乎是勒令自己不許在他跟前提起他曾經喜歡的人,還說他已經忘了。難道真的忘記了才會想起自己嗎?
“別瞎猜。”段靖月頓足,“除了你,我沒喜歡過任何人。”
蘇風見他把門合上便沒了聲音,咬唇驟然將門推開,卻在同時聽見段靖月的低喝,“出去!”
“我為什麼不能進來?”蘇風的眼裏沾上淚水。
“那我告訴你,風兒,我不隻是劍妖,還是血魔。”段靖月沒有回頭,“我本名不叫段靖月,叫薛明夕,你聽過沒有。”
蘇風愣在原處,不住地搖頭,“你說什麼?”“劍妖”、“血魔”,這些江湖裏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名字竟然離她這麼近。
“所以你不能見我的血。”段靖月冷道:“否則會死。”
“那,那我們的孩子……”蘇風翕張著嘴,無法回神。
“隻要沒有七大法師施咒,他就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段靖月包紮好傷口,轉過身來,眼裏浸潤著一絲愧疚,他或許不該對她隱瞞這件事。
“你這是在騙我嗎?”蘇風的眼淚滾落下來,“我怎麼嫁給了你!怎麼會是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段靖月雙眸有一時間的空洞,顯得驚慌。
“我不知道。”蘇風看著他溢於言表的刺痛,深吸一口氣,“你還有什麼隱瞞我的?你真的忘了那個人嗎?你真的喜歡我嗎?”
“你在說什麼人,哪個人?”段靖月走近她,輕撫她的發絲,“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了。”
“那個人,你叫‘姐’的那個人,你說你喜歡她,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這樣說的,你真的忘了她了嗎?”蘇風煩亂地掙脫,走向床榻,頹然坐下。
“‘姐’?你是說……怎麼會,我對她沒有什麼印象。”段靖月隨她坐在床榻邊,將她攬在懷裏。
“真的嗎?”蘇風抹去眼淚,“那你發誓沒有秘密隱瞞我,否則……我蘇風就死在你麵前。”
“我發誓,我所有的秘密都已近告訴你,否則